秦氏和小暖一听小草哭了,眉毛同时立了起来,边走便问怎么回事儿。
“陈伯伯说小草的郡母怀孕了,大奶奶给咱们分糖块,问咱们小草的郡母会生弟弟还是生妹妹,小草说会生妹妹,大奶奶一生气就给了小草一大巴掌。”大牛很生气,“打得可用劲儿了,小草都被她打倒了”
秦氏心如刀割,小暖眼中冒火,两人掀了陈家房顶的心都有了。带着人还没走到陈家,就听到大黄愤怒的狂叫声和皮氏的怒吼声。
小草不仅是秦氏和小暖的心头宝,更是大黄一起长大的玩伴。在村南玩耍的大黄听到小草的哭声后,第一个赶到战场,它跑进院子见小草捂着脸坐在地上大哭,立刻就冲着站在小草面前的陈祖谟冲过去,陈祖谟狼狈逃窜,可他哪快得过大黄,很快被大黄扯着袍子扑倒在地上。
陈祖谟一动不敢动,马得银和陈家的家丁、车夫在皮氏的呼喊下要救主子,却被岭嫂和赶过来的韩二胖挡住。
皮氏继续怒吼着,“反了,反了把这畜生给老身打死“
小暖和秦氏赶到时,陈家族人中有几个也加入战斗,他们之中还有人拿着锄头和菜刀逼近大黄小暖立刻喝道,“绿蝶”
张冰留在秦氏和小暖身边护卫,绿蝶立刻跳到大黄身边,与岭嫂、韩二胖形成三足鼎立之势。陈家仆人和族人敢跟岭嫂甚至村霸韩二胖动手,但见到瘦小的绿蝶,他们的手脚就软了,没有一个敢上前。
大黄的前爪压在陈祖谟身上冲着他继续狂吠,被喷了一脸口水的陈祖谟,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脑袋里嗡嗡直响,丢人,丢人啊
跟人可以讲道理,但这是个长毛的畜生,它只听秦氏三个人的话,这道理要怎么讲陈祖谟强撑着吼道,“陈小暖”
秦氏和小暖的眼里只有被陈三婶和陈二嫂护住的小草。
秦氏把女儿抱起来,见她红了的半边脸心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怒吼道,“陈祖谟”
小暖同样怒极,“大黄”
大黄领命,张开大嘴“嗤啦”一声就撕开陈祖谟的前裳,边叫边撕,看起来恐怖至极,陈祖谟不敢吭声不敢动。
皮氏吓得手脚都麻了,“你们想干什么老身是小草的奶奶还教训不得她了有本事让你们的狗把老身咬死,欺负老身的儿子作甚祖谟,祖谟啊快来人啊,要死人啦”
“娘,奶奶打我,小草好疼,哇”小草这次是真得委屈极了,抱着娘亲的脖子大哭。渐渐被吸引过来的村里人见这个场面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秦家人见小暖一家不会吃亏,也就没有动手。里正秦德和韩家族长韩二爷默默地看了几眼,又默默地走了,背起筐头共同进山打猪草,躲开这场是非。
院内,待大黄把陈祖谟上身的衣裳撕烂了后,秦氏才喊道,“大黄,回来”
大黄这才收起满口的獠牙回到秦氏身边,双目紧紧盯着皮氏,想撕了她
皮氏被大黄盯得头皮发麻,强撑着道,“怎么,你这畜生撕了我儿子还不够,还要把老身也撕了么”
大黄“呜呜”低吠,小暖压住大黄的背,声音如冰,“奶奶这是说得什么话,大黄还小不懂事儿,见小草哭就发怒了,我们来了这不是立刻把它叫住了么。”
皮氏打了小草,小暖生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上去打皮氏几个耳光,大黄替小草报仇,最是合适。等回去后,她再想法子收拾皮氏
皮氏指着小暖骂道,“你睁着眼说瞎话,你刚才是叫它你分明是让它咬死你亲爹,你个不孝女”
小暖翻翻眼皮,“这倒是奇怪了,我方才只喊了大黄的名字,奶奶怎么会听出别的意思来了莫不是您通了兽语,知道大黄这两个字在兽语里是咬人的意思”
韩二胖爆笑出声,绝了,小暖真是绝了
皮氏气得发抖,“孽障啊,我陈家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孽障”
那边,青柳已经取出衣袍盖住陈祖谟,陈忠和马得银将老爷扶了起来,陈祖谟顶着村里人异样的目光穿好外袍,按住被大黄震得嗡嗡响的脑袋,走过来就扭转局势,这件事按说是他娘理亏在先,但现在大黄伤了人,就是秦氏的错,今日若放过她们,他陈祖谟以后就没脸在村里混了
还不等陈祖谟说话,秦氏已把小草交到陈三婶怀里,大步过来照着陈祖谟的脸上,就狠狠抽了一巴掌
狼狈地倒在陈忠身上的陈祖谟气疯了母亲打了小草,大黄进来咬他,秦氏进来也打他,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何受罪的都是他
“你敢打我儿子”皮氏顾不得装什么官家老太太的大气斯文,冲上来就要厮打秦氏,绿蝶和岭嫂往前一站将她挡回去。
秦氏收了手,这才转头问皮氏,“您为啥打小草”
“她诅咒我陈家绝后,老身当然要教训她”皮氏骂道。
村里人
“小草没有,小草只是说郡母肚子里怀的是妹妹。”小草大哭,“奶奶冤枉小草,小草没有”
皮氏指着小草就骂,“你们听听,听听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可是,阿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