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你啃的是什么”小暖凑过去,看清楚了后一脸黑线,“这不是那个老道长的乌龟壳吗你怎么弄回来了”
大黄甩甩尾巴,啃得十分带劲儿。
“快给我,我给人家拿回去”
大黄转了个身,继续趴着啃。
小暖绕过去,“乖,听话,给我,回去后我让绿蝶陪你去树林里抓兔子吃。”
大黄又转了个身。
狗都护食,小暖不敢伸手去抢,接着劝道,“你要是喜欢吃乌龟壳,我去给你买几个,这个多脏啊,咱们给人家送回去,听话啊”
大黄又转身,两爪紧紧压住,“咯嘣”
小暖气得跺脚,“你这二货,展聪”
小伙计展聪嘟着嘴,“小东家,我不是二货。”
我还不是小东家呢“我没说你。看到狗嘴里的乌龟壳了不,去帮我买个差不多的回来,速去速回。”
展聪愣了愣,“去哪买”
“不知道,你打听打听,快点回来。”想到自己因为一个乌龟壳被那老道念叨,小暖就浑身不舒服。
展聪跑出去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只乌龟,“小东家,您看这个成不”
小暖
“不是让你买乌龟壳吗”
展聪挠挠头,“鱼市没有人专卖那个,您看这龟不是有壳吗”
小暖接过草绳,“你说的对大黄,走了”
小暖拎着乌龟,大黄咬着龟壳,一前一后地回到老道长算卦之处。卦摊在,老道长在,不止如此,还多了几个年轻道长。
小暖眨巴眨巴眼睛,那不是给茶宿看过风水画过大梁的长春观的观主张玄清道长吗莫非这老道长也是玄清观的小暖顿时松了一口气,有熟人就好办了。小暖回头叮嘱大黄,“你别去了,在这等着,知道不”
大黄甩甩尾巴,趴下继续啃。小暖拎着乌龟走了几步,就听那老道长在哭,“龟壳啊,我的龟壳啊”
“找,把这条街翻遍了,也要找出来”玄清面赛寒霜。
小暖回头偷看街角啃乌龟壳的大黄,赶忙拎着乌龟大步上前,“许久不见,道长风采依旧啊。”
正一脑门官司的张玄清回头上下扫视这青衣小白脸,不认得
师无咎见了小暖,立刻吹胡子告状,“徒儿,就是她带着狗过来,把为师吓跑的”
小暖
完了,这疯癫老道居然是张玄清的师傅,麻烦了
张玄清的眼睛立刻就迸出凶光,定格在她手里拎着的乌龟上
“误会,误会秦某也不晓得尊师怕狗,秦某一时不察让我家狗叼了老道长的乌龟壳”小暖尬笑着举起被捆着的四爪乱踢腾的龟,“这只赔给道长,不光有壳,还有肉”
一众大小道士盯着小暖手中的乌龟,脸色越发地扭曲。小暖发觉气氛不对,赶忙道,“道长要是觉得这个不够大,秦某再去买”
师无咎“哇”地一声哭了,“玄清吾徒”
“师傅莫哭,徒儿明白”张玄清瞪大眼睛,“不要这个,我师父的龟壳呢”
小暖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让我家狗咬坏了”
“什么”一众道士齐声怒吼
见小暖被欺负,大黄不干了,叼着乌龟壳跑出来,在小暖身边一立,“汪,汪,汪”
众道士的目光集中在大黄脚下踩的,被咬掉了一块的乌龟壳上
“玄清吾徒”师无咎眼泪哗哗的,“师傅的龟壳,哇”
“师傅莫哭”张玄清气得撸起袖子,“你”
“在下秦日爰。”小暖赶忙把乌龟放在桌子上,拱手赔不是,“这件事是秦某之过,道长若是看不上这只龟,秦某再去买,买到让道长满意的为止。”
看着在桌子上乱爬的乌龟,再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该死的狗,最后落在一脸歉意的秦日爰身上,张玄清觉得甚是无力,“你可知被狗咬坏的乃是二十六盾的百年龟壳,此等龟壳世间少有,是你随便买只龟补上就成的”
小暖一脸茫然,“百年知道,啥叫二十六盾”
“哇”师无咎又哭了。
见一众道士看自己的目光如看白痴,小暖也生气了,“秦某不是道士也不是养王八的,怎么知道什么叫二十六盾”
“再说了,秦某不过是偶然路过,跟道长打了个招呼而已,道长转身就跑,这贵客要真是宝贝干嘛不带走我家的狗叼了道长的龟壳确实不对,秦某见了立刻买了龟过来,点头哈腰地陪罪。你们还想怎么样你说二十六盾是宝贝,不一样是乌龟壳吗,狗能分得清吗”
师无咎抽抽鼻涕,“玄清吾徒”
“师傅”这秦日爰说得是不假,张玄清也是为难了。
“龟壳,为师不要了”师无咎盯着大黄,又抽抽鼻涕,天狗煞啊,龟壳啊,钱袋啊,茅山玉佩啊,师傅传给自己的老物件,都让这只狗给祸祸了。
看来自己养了二十年的那只老龟又要孝敬师傅了,张玄清肉疼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乌龟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