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程骁南。
他随口问着“你那辆跑车后来哪去了”
“不知道,出国时留给我妈了,可能被她卖掉了吧。”虞浅说。
程骁南没说,他曾在虞浅出国的时间里,见到过那辆跑车。
是他大学时,那时候他已经很少有认识虞浅前那种闲暇时光了,整天泡在图书馆里,周末也会去老程的公司学东西。
大概是个周末吧,他从图书馆出来,双手插兜,一本书夹在臂下。
刚穿过喧嚷的篮球场,忽然感觉余光里有一辆红色车子。
他那时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往车边走去。
但走过去才发现,敞篷车里坐着的是个年轻姑娘。
当时程骁南22岁,忽然领会到了“物是人非”这四个字里的无奈。
不过,无奈的时间都过去了。
现在虞浅在和他试试
“试试”的第一个约会还是很开心,可能因为虞浅不再装作失忆,虽然话少,聊起来也算轻松。
她也会在程骁南问起国外生活的时,讲起一些生活里,或者工作里的事情。
她不是那种善于倾诉的性格,所以说到曲莉雯的去世时,那些失眠的夜晚、那些被心理医生判断为抑郁倾向的的日子,都被隐去。
虞浅只是晃动着装了金朗姆的酒杯,淡淡说,骨灰被撒入的是太平洋,世界上最大的一片海洋。
程骁南不喝酒,但他是很尊重别人爱好的人,并不干预虞浅点酒类。
他喝着苏打水陪了她一整晚,回去的路上,脑子却亢奋得如同被酒精麻痹过。
各自回房后,程骁南洗了个澡,却总有些小念头按耐不住。
最后他干脆敲开虞浅的门,想问问她,如果没那么困,要不要在房间里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
虞浅开门开得有些慢,看样子才刚换掉衣服,还没卸妆。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含酒精渍染的迷离,开口就要人命“来要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