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带着手底下的兵让他们家破人亡,亲人身死的身死,被糟践的糟践,这种已经形成的伤害不是给那些恶人一个痛快就能消失的。
处理掉那些人的过程,也是给他们释放自己仇恨和压力的一个渠道。
王淳之不会让他们殃及无辜,却也不会让他们对那些人以德报怨。
那些身体无力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他们眼里如羔羊一般的百姓扬起锄头在他们身上砸下一下又一下的力道,惨叫声不禁脱口而出。
亏得他们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过生天,却不曾想真的会丧命于此。
“杀的好,杀得好。”楚河看到这幕不禁哈哈大笑道。
不能护主的废物们通通都该死。
要不是他们无能,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楚河对那些士兵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直到他被王淳之推到前台,向百姓们公开他的身份。
一瞬间,百姓们看向楚河的眼神都变了。
就是这个人带着那些丧心病狂的恶人来到了他们的县城,也是这个恶人下令抢夺他们的粮食,纵容自己手底下的人糟蹋他们的妇人。
楚河没有亲手杀人,但是他手中握着的刀却犯下了无数的罪孽。
“你,你们想干什么,别,别过来啊,我可是齐王公子,天潢贵胄,你们这些低贱的人不准用手碰我。”楚河惊恐道。
他想逃离,却被愤怒的红了眼睛的百姓们给活生生的拖了人群里开始了对他的身体的撕扯。
楚河也是切身的经历过,才知道处于弱者一方面对强的一方到底有多恐慌和无助。
他多想有个人能救救他,可是没有,就像曾经那些求饶的老人们,求助的妇人们,楚河当时听着心里一点波澜也无,只觉得是他们应该牺牲的。
直到轮到他自己的头上,就像曾经那些无助的人们一样,自然也没人过来救他。
楚河不会轻易死去,为了能够更好的折磨他,百姓们把王淳之给他们珍贵的疗伤药都给他用上了,让楚河真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相比之下,反倒是被王淳之一剑结果的楚申更加幸运一点。
另一边,那些被楚申藏起来的百姓们情况也不
好。
他们外面只有几个看守,自然不是百姓们的对手,等百姓们冲进去以后,看到里面的百姓们像牲口一样被他们关在一个地方,一旦倒下,就会有无数的脚把他们给踩死。
更别说现在天寒地冻的,百姓们被这样关了一夜,等救出来的时候,过半的人身体都开始忽冷忽热起来。
那些有经验的妇人们连忙从那些士兵的身上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给那些百姓们披上,然后快速生火给他们的身体进行取暖。
“公子,他们还有救么”百姓们直抹泪道,心里没报太大的希望。
身为穷人,他们是最生不起病的存在,现在一下子病倒这么多,所有百姓都持悲观的心态,已经有他们的亲人为他们哭泣起来。
王淳之道,“去拿更多的衣服和被子给他们捂上,再喝大量的热水,我这里有药可以医治。”
百姓们听了心中不由一震,顾不得再伤心,连忙去找更多能够保暖的东西过来。
王淳之把治疗风寒的药剂交给他们,而后就带人出去,对他们道,“齐王公子也只是听令行事,真正想要杀了你们的是齐王。”
“齐王。”一个让他们感到绝望的名字。
如果是以前,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命运悲惨,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但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同以往,不再是那个从前的他们。
经此一遭,他们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等我走后,你们可以在县城外挖护城河或者设陷阱,抵御外面的攻击,内里也需要大面积耕种,这样敌人若是采取围城计划,你们也不会被活生生的饿死,这是各种食物的种子。”王淳之对他们说道。
百姓们不由惊愕道,“公子不能留下来么”
王淳之知道他们这是慕强和依赖的心理表现,道,“我到目前只解救了你们一座县城,可是在这个县城之外,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的帮助,你们放心,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是我们想左了,忘了公子身上的担子和我们的不一样。”一名老者道,“敢问公子,你是否也是起义军的人”
“我还没有开始起义呢,不过这应该只是迟早的事。”王淳之道,从他救下这座城,不,再往前一
点,从他拒绝了齐王招揽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与这个衰败的皇权相对立。
老者眼睛不由一亮道,“那公子以后起义能否让我们也加入进去我们整个县城的人也想回报公子对我们的大恩大德。”
王淳之想了一下道,“这样也好,我先留个名号给你们,你们就在这段期间好好的囤粮和练兵。”
起义一事不能头脑发热说做就做,虽然那样的起义军占据大多数,但是前方如火如荼,大后方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