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正在想吃什么的王沛良随口问道。
“一个来我们王家堡寻亲的人。”王淳之道。
毕竟都说出他父亲的名讳了,要找的自然是这个王家。
只是他们比王淳之预估的天数晚了不少,毕竟就从隔壁县城到他们县城,几天时间就到了。
想到这,王淳之眯眼看着那行人的到来。
此时的王家堡外,楚家队伍的人打量着王家堡高高建起的围墙,去禀报,“公子,王家堡的堡垒规格堪比那些顶尖世家。”
“是么。”楚容掀开车帘,看向了已经初具规模的王家堡,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抹缥缈的希望,然后让人去叫门,他则放下帘子,心中思索着等会见了王家人后该说什么。
王家堡的面积堪比一个县城,路程自然不短,等他到的时候,王淳之几人已经从瞭望塔上下来。
听到楚容是来王家寻亲的,王善才老爷子和一众长辈去待客,双方简单的寒暄过后,他们就问楚容的母亲是哪位。
王家外嫁的女儿不少,这年头天南海北路途遥远的,外嫁的女儿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娘家人,所以让自己的孩子回来探亲是很常见的事情。
楚容风姿不错,一看就是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几位王家长辈试图从他脸上找到和他们王家人相似的面容。
而楚容呢,见到王家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一股书香气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副泥腿子模样,楚容在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先对王家众位长辈说起自己的母亲,而是介绍自己的父亲,“家父乃我朝陛下膝下的三皇子,也就是如今齐地的主人齐王侯,我是他的第二十七子,取单名一个“容”字。”
齐王侯
如今琅琊面上的主人。
老爷子和一众长辈大惊,而后回过神来道,“我们王家没有嫁到皇家宗室的女儿啊。”
真不是他们自贬,而是以他们王家的份量,压根就高攀不少人家真正的凤子龙孙。
王若澜是三品官员,已经是他们举全族之力供出来的,要是他们有门道把女儿嫁到皇家去,哪还用得着在朝堂之上苦苦打拼。
更别说那是齐王,他们家要是有女
儿嫁了过去,哪怕过去几十年也不会把这事给忘了的,也不可能和家族一点联系都没有。
楚容没有想到王家人会这么直白的否认这件事,面上微顿,而后道,“我母亲并非父亲的正室,而是父亲家中的侍妾。”
他这话让老爷子和族老们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一下道,“我们也没有给齐王当妾室的王家闺女啊。”
不管是妻还是妾,光是齐王这个身份就足够响亮了。
再说了,别看齐王现在是齐地的主人,可是在成为齐王之前,他一直都在京城居住,他们王家的根在山东,怎么可能会有交际。
楚容笑容微僵,也不再和王家族人打机锋,直接点明了他母亲的身份,“实不相瞒,我母亲是王家族长的长女。”
闻言,众人下意识的看向了王淳之,待看到王淳之的年龄后才反应过来楚容说的应该是王家的老族长,王善才老爷子。
王淳之也没想到,吃瓜居然吃到自己家人身上。
而此时,老爷子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用铁青来形容了,那表情,哪有丝毫的欣喜之色,一点都没有亲外孙找上门的开心。
“咳,我想楚公子误会了,我们老族长他并没有女儿,膝下全都是男丁。”在坐的一位族老开口打破室内的僵硬道。
老爷子回过神来,道,“楚公子的确找错人了,我的确没有女儿,只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
楚容对此早有预料,面上略带忧伤道“在我及冠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外家,娘亲也从未告诉过我,直到她临终前,嘴上一直念叨着,说让我去找到自己的外家,代为她赔罪,为家族偿还她的罪孽,并且还给了我信物为证。”
说着,楚容从怀里拿出来了一方绣帕,帕子早已变得有些发黄,上面绣着一副岸芷汀兰的图案,说不上多精致,看上去却很舒服。
“我娘亲说,这是外祖母给她绣的一方手帕,她离家后一直带在身边,数十年有余,她临终前最希望的就是能得到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原谅。”
王淳之看向了那方手帕,的确是他奶奶余金花的手艺没错。
她老人家并不擅刺绣,做工自然和专业的绣娘们没法比,但是对于常常收到他老人
家做的衣服的王淳之几人,却能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信物还请让我们拿去鉴定一下。”王淳之开口道。
楚容没想到满堂长辈,最先出声的居然是一个小孩子,“不知这位是王家哪一位”
“他是我们王家族长,是我们老族长的长孙。”一位族老见到老爷子沉默,就代为开口道。
顾不得诧异王淳之这么小的年龄就成为了王家的族长,他把那方手帕递给王淳之,问道,“不知我外祖母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