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孙子闹出这样的事情,王河东的爷爷奶奶自觉没有颜面再留在这个家里,很快就收拾东西带着王河东来到了一家空荡的院子中,正是之前搬走那两家人的房屋之一。
现在房屋的主人是王淳之,可以把房子借助到他们新房盖起。
王翠翠看到自己公公婆婆收拾的利索,开口挽留,毕竟她知道,贞节牌坊的事情和这两位老人家并没有关系。
两位老人家又何尝愿意离开这个家,但是比起能干的儿媳来,还是年幼的孙子更让他们操心。
“我们虽然搬走了,但是离的也不远,就几步路的功夫,天天都能见着面,用不着那么伤心。”
“至于大牛家给你相看的,你也别再拒绝了。”王河东的奶奶对王翠翠这个儿媳道。
“是我们家对不起你,等河东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孝顺你。”
跟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的王河东闻言脸色阴了阴,王翠翠开口只挽留了两位老人,却没有挽留他这个儿子,她本人更是不复曾经的嘘寒问暖,这几天对于他这个儿子更多的都是无视状态。
这让曾经是家里的中心人物,全家都围绕着他转的王河东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
短短数天内,他就被迫成长了许多。
尽管对自己母亲心里生出了一丝歉意,但是强烈的自尊心却让他怎么也无法致歉,只能沉默以对。
他已经数天没有去学堂,实在不想去面对外界那些讥讽的目光。
王翠翠无声的为他们准备着吃的还有粮食,没有跟他说话。
王大妮带着王小妮待在屋子里面,王小妮问大姐,“二哥为什么要离开家啊”
“因为河东他做错了事情,伤害到了我们娘亲。”王大妮抱着妹妹道,眼中泪水开始滚落。
家里的男丁本该是让女人能够依靠的存在,而不是成为垫脚石一般,让男人踩着尸骨往上爬。
比起自己来,王翠翠更担心自己的两个女儿,生怕王河东长大以后打上自己姐姐和妹妹的主意。
也担心等自己去后,以王河东的凉薄本性会薄待两个女儿。
王翠翠舀出家里一大半的粮食,给王河东三人带上,王河东奶奶觉得粮食
给的太多了,“我们老两口又不是不能动弹,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的粮食,你们娘仨留着吧。”
“离收麦子还有一段时间呢,再说了,他半大小子,吃的也多,顶大妮小妮两个人了。”王翠翠固执道。
王河东奶奶叹了一口气,不再阻拦。
王翠翠帮忙把东西搬到他们的新家,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小叔子,每个人手上都拿了半袋的粮食。
他们家早就已经分家,每个月也固定给老人家送粮食,这个月已经送过一次粮食,王河东的爷爷皱眉道,“拿回去,我这会又不是不能动弹,还用不着你们过来尽孝心。”
“爹,你就拿着吧,跟着那个小兔崽子住在一起,我们怕你们会被他亏待。”王河东的二叔闷声道。
这事本该是王河东这个侄子一个人承担的事情,却需要累及他们年迈的爹娘,这让几个汉子对这个侄子心里看不过眼。
更别说王河东做的事情不地道,他们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死了都不会瞑目。
如王河东所想,再次回到学堂以后,同窗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变得奇怪起来,有嘲讽,有同情,更多的还是不屑。
这种目光让王河东如锋芒在背,宛若一根根刺般扎在了他的心上。
王淳之和王沛良正在上课,朗读的空隙中,一道尖锐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
“你们有什么资格鄙视我”
“当初在知道贞节牌坊的时候,你们一个两个的不也都想给自己母亲请命一个贞节牌坊,甚至有人还曾遗憾自己母亲不是寡妇过。”
“现在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自己多清高似得。”
“我们顶多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王河东声音尖锐道。
“闭嘴,你这样不当人子的人怎么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我才没有想过给自己母亲请命贞节牌坊的事情呢”
之后又传来数道急急反驳的声音,随后就是桌椅碰撞的声音。
负责教授王淳之和王沛良学堂的先生面带微笑,手上青筋暴起,道,“继续,大声朗读背诵。”
朗朗的读书声渐起,很快就盖过了隔壁学堂的喧嚣声。
王沛良趁机写小纸条传给王淳之隔壁的人打起来了。
王淳之
点了点头,嘴上依旧有条不紊的背诵着。
直到课堂结束后,众人才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
王河东回到学堂后,收到不少同窗不屑与之为伍的眼神,精神大受刺激,激动之下,就直接把所有的脸皮都给彻底的撕破,进而发展成众人恼羞成怒群殴王河东的事件。
先生们已经请了学子们的家长过来。
“学堂里居然有那么多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