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之长和一村之长在外面也许不算什么。
可是在这片地界里,族长和村长就是土皇帝,能够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存在。
王沛良现在的心态就像是那些仇富的底层人,对着那些拥有优渥条件的同龄人心里感到酸涩和嫉妒,但是一旦你给了他变富的机会,他自然会迅速的转变自己的立场,再无一丝仇富心理。
更何况,对于王沛良来说,族长副手的职位,几乎让他瞬间就完成了跨阶的转变。
好歹比别人多了一份眼界,最初的激动过后,王沛良就渐渐冷静下来。
他告诉自己,不就是一个族长副手么,这只会是他的一个人生,而不是最终成就的终点。
村子里换了新族长和村长,对于下面的村民们基本没有什么影响,只是以后解决纠纷问题需要帮他们做主的人换了一个人而已。
王沛良想的还真没错,不管是族长还是村长这个职位,平时处理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而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用不着王淳之亲自出面的,他这个副手就直接代劳了。
村里两个小孩子打架了,大人们就叫王沛良过去处理,还没等王沛良做好双方家长的工作,那两个挑起了大人矛盾的两个罪魁祸首又手拉手的,重新好了起来。
这样琐碎的事件处理下来,王沛良觉得王淳之这个当族长和村长的还没秃呢,他就得提前喜迎地中海了。
王沛良去王淳之家给他汇报情况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长辈们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见到王沛良,众位长辈们对他道,“好好干啊,良子。”
“哎,一定的。”王沛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和众人分开后就进了王淳之的房间。
身为族长,王淳之身上自然也有事情做的,只是王沛良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真是副手,只负责处理最底层的邻里纠纷。
“族长,明天你就要上学堂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么”王沛良尽职提醒王淳之道。
“时间过去的这么快么。”一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王淳之也该去王家学堂报道了。
想到此,王淳之松了松自己的手
骨,对王沛良道,“等傍晚了,你跟我去一趟祠堂。”
祠堂内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是村中重地加禁地,一年到头也开不了几次。
就是开了,也没有女人进去的份,只有男人能进去。
“族长,咱们去祠堂干什么”王沛良疑惑道。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王淳之对他道。
通过这几天的暗中观察,他已经大概摸清楚了王沛良的来历。
这是一朵没有历经过外界风吹雨打,一直都处于温室和平环境中的花骨朵。
傍晚,王淳之在前面打头,王沛良跟在他后面。
祠堂的周边鲜有人烟,没谁会在自家老祖宗的牌位前议论家长里短,就算路过这里,村民们也会步履匆匆的快速离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的缘故,王沛良看着前方的祠堂大门,总觉得那像是一个会将他给吞没掉的黑洞一般。
“淳之哥,要不我们明天白天来吧,天黑了来这里不好。”王沛良抓住王淳之一侧的宽大袖口道。
“白天来这里可就没什么效果了。”王淳之声音不紧不慢道。
“那我们来祠堂干什么啊”王沛良咽着唾沫道,不知为何,心里面觉得毛毛的。
尤其是真正进了祠堂里面,眼前的视线为之一暗,王沛良目光扫过祠堂内的几块牌位,心头顿时开始狂跳起来。
就在这时,王淳之手中的油灯突然亮了,不是那种豆子大小的昏黄色火苗,而是那种非常渗人的惨绿色。
绿色照亮他们的方寸之间,让王淳之面无表情的脸上平白多了一层惨绿荧光。
一瞬间,王沛良心跳好似都跟着停顿了。
“吱呀”一声,祠堂旁边的一个小门被打开,里面透着无尽的漆黑,还有一股刺鼻之极的血腥味传来。
自然不可能有人会在祠堂里面杀猪,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人的血腥味了。
王沛良下意识的想要呕吐,却发现嘴巴被王淳之给强制的合上。
“进去吧。”王淳之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我不要进去”王沛良下意识的摇头拒绝道,上下牙开始控制不住的打颤。
要是到现在他都没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那也就太蠢了。
“我没在征求你的意
见。”王淳之对他道。
一股不容王沛良反抗丝毫的力道拉着他进去那个暗室,随后暗室的门被关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王淳之没有在外面,他也跟着进来了。
呸,这算个屁的好消息啊。
“淳之哥,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王沛良绞尽脑汁的想道,他应该没有得罪过这位才来村子里面几天的大少爷才对。
就算之前他心里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