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
“还真是”
“你不是有个妹妹”他有点不耐。
“你说我那个堂妹是啊,不过我们就差两三岁,不像你这上赶着当奶爸。而且她现在都和林家订婚了,我们两边来往少。”
周誉时懒洋洋地说完,那边却没了声音,“怎么,有人找上门想要你家小姑娘了,所以你深夜找我诉苦我早说了,她成年了,别还把别人当黄毛丫头看。”
“那应该当作什么看待”
“什么”
宋渌柏盯着指间的香烟,“她成年了,不把她当孩子看,那该怎么看你当初又怎么看待你那个妹妹”
又或者,如果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如果她对你有男女之情。
后半句话仅仅浮现在他脑海里一瞬,如同烟头上转瞬即逝的火星。
电话里安静两秒,下一刻周誉时噗嗤一声笑了,“你以为你思索什么哲学问题呢她成年了意味着我要把她当作大人尊重和对待,当初她偷偷跟穷小子谈恋爱的事还是我帮忙瞒下来的。但无论如何她不还是我的妹妹本质没区别。”
宋渌柏目光沉沉。
如果甄杳也喜欢的是别人,这事不会这么棘手,但收到这种短信的人是他。周誉时也没误闯过他妹妹的卧室,撞见那种场景。
“文件明天让人给我。”言简意赅地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
“但啊我还没说完呢”听着耳边冷冰冰的忙音,周誉时扔开手机一头栽回床上,轻笑一声自言自语。
“但你们没血缘啊。”
第二天一早醒来,甄杳觉得头晕头疼似乎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肌肉有点酸软,嗓子也还有点痒痒的不舒服。等洗漱完喝下一杯热水,这些症状就又缓解了不少。
想到昨天下午的情形,在餐桌前坐下时她心情还格外轻快,直到林叔告诉她宋渌柏已经离开家去了公司。
“这么早”
“是的,应该是公司很忙。”
“好吧。”甄杳心情有点低落。
早餐后她打电话给陈页说了自己生病的事,对方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问她“严不严重辩论赛结束不算晚,我来看看你,再给你带一份学习资料”
“不用了,没那么严重的。”她忙拒绝,“而且纸质的学习资料我也用不上。”
“抱歉抱歉,是我没说清楚,只是因为关心你。”陈页连声道歉,“不是纸质的资料,是很多有关辩论和演讲的音频,都是我在国外时四处搜集的,网上很难找到。”
甄杳心里又浮现出那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他们之间只是补习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这样特别的关心有点怪怪的。
“谢谢陈老师,不过浔外离得挺远的,要不还是下次上课再给我吧”
“没关系,再说本来今天该有一节课的,我也该跑这一趟。”
陈页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就不好再拒绝了,只能答应下来。
下午陈页到了之后两人一起去书房里检查u盘里的文件有没有问题,甄杳坐在一边等他打开电脑。
“你好点了吗”陈页的声音比平时更轻柔。
她点头,“已经好多了。”
“也已经退烧了吗”
没等她回答,额头上就落下了一只手。
这是和昨晚宋渌柏将手搭上来时截然不同的感受,没有轻松和安定感,只有让她本能后退的抗拒。
看见少女躲避的动作,陈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沉。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他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表情。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好点没有,没想到让你不舒服了。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甄杳眼皮跳了跳,搭在膝头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和陈页认识的这几周里他为人一直很温和,只不过不时会有一点亲昵的举止,说话偶尔会显得有点暧昧,她一直觉得可能是他受国外文化影响的缘故。
可是
“陈老师,我们先检查文件吧。”甄杳只能岔开话题。
在书房的这一小会儿里陈页好几次挑起各种话题,虽然还是和最开始上课的时候一样健谈,到那时候话题都围绕学习或者他去国外的经历,现在则全都和她有关。
只是她并不太喜欢谈自己。
“我可不可以叫你杳杳直接叫名字总觉得很生疏。我称呼其他的学生也会随意亲近一点,这样有利于拉近距离。”
甄杳只好说“可以的,老师。”
过了两秒,陈页说“最近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有些有些奇怪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应该忍住的。”
她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苦笑一声,“毕竟你现在还太小了,我却”
这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的一番话让甄杳愣住了,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和微妙。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她装作什么也没听明白地低着头,在陈页伸手摸她头顶的时候沉默着忍耐。
陈页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