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类似的状况她当初就学了几句日语,因为环境问题,基本也用不到,但她很神奇的就是会写而且写的还是比假名更复杂的汉字。
单论精通程度,完全可以吊打当时镇上的某位外语老师。
和那样的“精通”对比,只是懂英语,也不能算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所以白川玛菲亚的脑回路接触十分良好。
奇怪可能是奇怪吧,但这种无所谓的事情,追究起来一点意义都莫的。
能看懂的字种类多一点,打发时间的“书籍们”的利用率反而更高一点,还有啥不满意的
看到犯困就去吃饭睡觉啊,追究这么多细节是闲的慌吗
作为一个基本吃不到油脂的人类,不详尽办法节省热量就算了,瞎动脑子做什么
今天看的是广告单部分。
玛菲亚很喜欢广告单,因为颜色丰富,看起来非常喜人,不过图多的肯定字少,所以得一字一句,十分珍惜的去看。
傍晚时,疯女人没有再尖叫了。
她的脸上挂着看起来简直突兀的笑容是白川玛菲亚第一次见她时,出现过的、那种柔情蜜意的慈爱模式。
不过基础反应和早晨自怨自艾时一样,都是先把她扯过去,捞到怀里抱着,然后开始轻声发呓语。
“幸福是很简单的事情哦。”
她温柔的笑着说“如果像我这样的人,都可以有孩子,都能得到这样的幸福,那玛菲亚也一定能幸福的”
当时就把白川玛菲亚说愣住了。
她想就您这样式儿的,也能叫幸福吗
虽然说话人语气确实很真挚,但她一时之间居然没能分清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
“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枯瘦的女人说完这句话后,吻了吻怀中小女孩的额头。
玛菲亚就松了口气,想很好,这句是很单纯的鼓励了
但是鼓励是没有用的。
白川玛菲亚想活着,她甚至不介意在有限的条件下,多花点功夫,让自己活的更精细。
但做不到的话,她也无所谓。
玛菲亚曾经自我剖析过,得出的结论是只要不至于马上要死,她大概就还能凑合。
别说希望这么真善美的词汇了,哪怕现实一点的,比如目标啊,人生的意义啊之类的,在她这儿都弄不出什么特别的触动。
世界已经很不美好了,还要想尽办法去上蹿下跳,感觉好累的。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玛菲亚在叨叨叨的背景音乐下后面的主要内容都是她英明神武的儿子,窝在养母女士的怀里睡着了。
临睡前,她还无可无不可的掐指算了一下,疯女士这几天疯出了这么多种模式,如果真的要出事,怕是能牵扯到半个平民窟的水平
也不知道谁家要倒霉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冻醒的。
疯女士在两天内发了三种疯,但并没有出现什么或是自然或是人为的大规模灾害。
这不是说她不灵了。
而是除了“灾害的预兆”之外,这样的变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的身体正在衰竭。
换句话说,要死。
这么看来,白川玛菲亚艰难的抬手抹下了她僵住的眼皮,想,女士您的临终遗言,居然还相当温馨呢
接下来,她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自己从已经开始尸僵的女人怀里解放出来,然后用了更久的时间,来对付死人已经变得硬邦邦的肌肉,最终,成功的把疯女士遍布尸斑的身体,以一种比较安详的姿势,摆回了她惯常趟的木板床上。
虽然是冻醒的,但在完成这一连串劳作之后,她生生让累出了一身热汗。
白川玛菲亚坐在楼梯口,很有节奏的给自己扇了一会儿风,等汗干掉的同时,默默打算了起来。
这种环境下要论起死法排名,横尸街头是最简单的。
她亲爹就是这个下场。
找墓地不止是麻烦,事实上,这里根本就没有墓地的概念,乱葬岗倒是离的挺近。
但那还不如横尸街头呢。
从人均土地占有面积看,能一个人躺一块地砖,明显比和五六七八个人叠在一起要宽敞啊
骨灰盒倒是一直很便宜,毕竟只要是个容器,装得了骨灰,你就可以把它称之为骨灰盒。
但是把人烧成骨灰这个过程,比找墓地还要麻烦。
值得庆幸的是,以后去面包店买食物的话,开销直接能少一半。
玛菲亚兜里的钱,是她被送到亲爹这里时,人家从指头缝里漏给她的,就总量而言相当经花。
因为疯女士的地方确实给她了保护,玛菲亚一点都不介意给她花钱但那些金额毕竟是固定的,能多花一阵就多花一阵吧。
她虽然没有活下去的积极性,但对死亡要更消极一点。
发了三个小时的呆,都没想好要后续怎么处理,玛菲亚看着还算明媚的天气,心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