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天不回家”男人眼神还直勾勾看他,面带微笑,心里揣是明知故问,这句话问得江宓哑然。
“快来抱抱孩子吧,你不在三天,他和某些人都想了你三天。”男人抱着孩子朝他走来,就像普通一家三口般轮流抱孩子,好像江宓不在时,他真照顾了这个家三天似。
男人这话说得挺有技巧,以孩子为切入点,没有直白说自己想他,只提了一嘴某些人,这某些人具体有谁,全靠江宓去猜。
“你给我打个电话,发条短信很难吗”男人神情依旧平和温柔,怀里孩子也投来一个“宓哥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小眼神。
“那个地方没有信号,下次我尽量”那个地方指是何处,两人心知肚明,男人嘴角微翘,人类幼崽真是一种神奇催化剂,在孩子面前,再貌合神离情侣父母也会努力维持一种温情脉脉假象。
你瞧这样情境下,江宓还不是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人既然已经回家了,同一个屋檐下,难免发生点什么。夜色朦胧,很容易催发别样情绪。
江宓正在房间里整理档案,门口突然被人敲响。他打开一看,毫不意外是那个男人,穿着浴袍式睡衣,勾勒出他高大挺拔身材,肩宽腿长堪称完美。
对方挡着门,从他出现,一股无形威压便涌了过来,屋内骤然显得逼仄,卧室里那张正中摆放大床也显得恰到好处。
江宓转头看他,陡然觉得空气都暧昧旖旎了许多。男人幽红色瞳眸深深凝视着他,嘴角含笑,两人视线微妙交错,那种眼神看得江宓有些发慌,停顿几下后,主动错开视线。
他觉得荒唐。
这个男人既然都单身千年了,还在意被冷落几天
门是关不上了,除非他实力一下子能拔高同等水平,只能请人进来。
江宓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知道对方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装模作样地拿过一份档案资料,这都是这些日子他对鬼城规划管理,一字一句亲手写,字迹清晰没有错别字。
他希望男人能看一看,到底是他城内鬼民,江宓不知道这样安排处置,对方是否满意。
他这点小伎俩,逃不过男人眼睛。
男人笑了一声,一只手抓过江宓细瘦手腕,修长手指一划,轻而易举解开了江宓系得严严实实衬衫扣子,淡声拒绝道“今夜我不想谈公事。”
那嗓音沙哑磁性,透着几分性感,眸光很克制,偏动作又很放肆。冰冷指尖挑过江宓喉结时,带过一丝电流。
江宓面容登时变得古怪,不是他被撩到了。
而是透过这短暂一秒身体接触,他快速感应到了男人所思所想。现实中他扣子只被解了一颗,裤子也好端端穿着,整体还算光鲜亮丽,模样并不狼狈。但那一闪而过画面里,自己却是衣衫不整,被压在地毯上。表情一脸拒绝,痛苦地紧闭着眼,眼尾泛起一片氤氲色泽红,整个人像一叶柔弱无依扁舟,接受男人海潮汹涌般横冲直撞。白皙前额上汗珠打湿了黑发,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因为男人那股占有欲,画面里人几次想逃离都没能成功。
后续那一场场地点不同激烈交战,江宓已经不敢看下去了,他冷淡抽回手,疯狂克制想骂人冲动,万万没想到,他妈,他才解了一颗扣子,男人就已经想象了那么多
他手一抖,策划书落在地上。半天才被捡起来。
人家都脑补他是禁片主角了,谁还敢与狼谋皮。
江宓拉开了点距离,手指搭在喉结处,规规矩矩又动作利落,把最上边那粒扣子系好,确保不留半点缝隙才移开手指。
“宝贝,你难道不热吗”男人英俊眉峰微挑,明明是关心语气,却拿起遥控器,“滴滴”按了几下,把空调摁到了三十度,扇叶也调低了弧度。
一股热风当即对着江宓呼啦啦狂吹,黑发覆盖白皙额头被吹出了一个美人尖。
江宓热到发疯,白净脸上升起一片潮红,注意到男人幽红瞳孔色泽更深了,他极力隐藏一种无奈,总算实话实说了“你别这样,我一直把你当做灵魂伴侣。”
江宓确实不想这场秀失败,他也不想杀了谢海楼,更不想辜负这种心意。在前世上百次摸爬打滚之中,他认为自己跟谢海楼之间羁绊是家人、是兄弟、是挚友,这种世世宿命与共、刻骨铭心联系,应该远比虚无缥缈喜欢更深入。同样他也担心,谢海楼如处子秀那场一般消失。
“你能明白了吗”
这一天晚上,男人就被这个理由劝走了。
他并非重生者,当然无法理解江宓在讲什么,只听了伴侣两个字,心情很是愉悦,但前缀是一个灵魂。
他没明白这个词,毕竟古代不兴这一套,他随手从鬼城里招来了孟娟。可怜孟娟一大把年纪了,前脚刚出了虎穴,后脚又踏入了一个更危险魔窟。
这个提早降临王多么强势暂且不论,孟娟光看那冷傲神魔气势,只消一眼,就心生畏惧和臣服,颤颤巍巍地磕了一个头,恭敬道“拜见吾王。”
她为自己命运表示认栽,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