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我还能吃了小孩”
骆延川从前排下车,打开后车厢的门将捆着的小金鱼拽了出来。
小金鱼头上还翘着好几根小呆毛,脸颊不知道在哪里蹭得灰扑扑的。在看见施允南的一瞬间,他假装的坚强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小舅舅。”
就这么一声称呼,施允南就心软得不像话。
骆延川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水果小刀,立刻将刀刃抵在了小金鱼的脖颈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做买卖的诚信”
“骆延川你把刀放下”
“施允南,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骆延川又将小刀拿近了一些,咬牙切齿地要求,“你现在把行李箱打开,等我确认过了再拿到我的车上”
“还有我要的三个亿,也马上打进来给我”
冰凉的刀锋抵在小金鱼的脖颈上,稍有不慎就会闹出危险,“小舅舅,我害怕”
“小金鱼别怕,小舅舅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待会儿就带你走。”
施允南口中安抚,手中攥紧行李箱的拉杆,“骆延川,只要你不伤害孩子,我都照做。”
“快点我没耐心”
这种事情,拖一秒钟都是危险。
施允南一步一步地按照吩咐做事,直到他拿钱靠近骆延川和小金鱼时,后者也没有停下举刀的手。
“现金先给你。”
施允南快而准地将行李箱丢进了车内,他看着不到一米远的小金鱼,试探性地表态,“骆延川,你把孩子放了,我交换给你当人质。”
“到时候,我再让他们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
骆延川紧握着小刀不放,他听见施允南的提议,不屑否决,“施允南,你当我傻吗你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我拿你当人质”
“你给我退回去现在就给我打钱立刻”骆延川的额头渗满了汗,从牙缝里挤出威胁。
因为紧张和激动,他夹着小金鱼的手臂有些过分用力。
小金鱼疼得变了脸色,想哭但又记着骆令声男子汉不流泪的教导,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施允南哪里忍心让小金鱼受折腾,他怕逼疯了骆延川,二话不说往后退回到车边,又将自家车子后排的骆令声扶了下来。
骆延川看见骆令声,刚刚放松片刻的心弦再度紧绷,“我说了只能来一个人”
“我一个双腿残疾的人,你怕我”
骆令声静坐在轮椅上平静问话,他操控着电脑上复杂的账户界面,给出自己的条件,“骆延川,你给我听好了。”
“第一,我答应你所有事的前提,都是不伤害孩子。”
“第二,我会往你的账户上先打一个亿,剩余的钱,只要今煜回到我们这边,我才会继续打给你。”
骆延川眯了眯眼,“我说了,你们没资格”
“你不放心允南做人质,那换我来做。”
骆令声抓准时机,重新将话语权拉回到自己的手掌心,“比起今煜一个孩子,我才是名副其实的骆氏现任掌权人。”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哪个筹码更大”
骆延川的瞳孔微微一缩,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哪个筹码更大,现在警方没出现,不代表他在跑路时没有警方抓捕。
一个行动不便但身价不菲的瘸子,的确更适合做人质。
赌徒博得就是一个狠字。
如果闹到最后鱼死网破,拉着骆令声一起死,也总比拉着一个孩子要好。
对
如果死到临头,他必须拉着骆令声下地狱
骆延川先前了解过国外的地下账户,只要收到了钱,只有他作为当事人、拿着秘钥才能在日后取钱,绝对不会被半路截获的。
“先打一点五个亿。”骆延川提高筹码,眼下他必须要拿到更多的钱去跑路。
“好。”
骆令声压住瞳孔深处的戾气,故作表面功夫变了脸色,在几番犹豫后还是应下操作。
得到确认转账的私密消息后,骆延川一手勒着小金鱼的脖子,一手将车里的粗绳丢了过去,得寸进尺地要求
“施允南,你来绑了他手,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死扣。”
“”
施允南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照做。
毕竟,刀架在小金鱼的脖子上,要挟得是他和骆令声的命。
五分钟后。
骆令声倒坐在了黑车副驾驶,而第二步转账顺利完成,骆延川终于在最后关头像丢垃圾似地甩开了手中的小金鱼。
施允南一把将孩子搂抱起来,退出了骆延川可伤害的空间范围。
“小舅舅呜呜呜呜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