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江白两人出发还不到一天,就接到往京城赶的江父和钱氏这对夫妻。
钱氏没什么变化,虽然旅途中穿金戴银不方便,只能从衣服下功夫,依旧是花花绿绿的辣眼睛搭配。
见到儿子江河,她热情地扑过来,拉着俊儿子上下打量。
“玉郎,娘的好儿子你真是越长越像娘,娘听到你高中状元时非常高兴,你那聪明的脑瓜子也和娘一模一样”
边上的江白根本反应不过来。
听到钱氏自恋的话,他完全是震惊的,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娘,不愧是敢骑着骆驼迷路到波斯的女人。
“玉郎”一个男人从马车里钻出来,含蓄的声音里满是欣喜。
江河转头看去,顿时惊了下,“你谁啊”
“我是你爹啊。”男人一脸气急败坏,“才多久没见,你竟然认不出爹来”
江河完全是目瞪口呆的,“我爹长得可瘦了,还脸黑对了,还有满脸大胡子。”
从大胡子黑瘦中年男人转变成白胖子的江父条件反射的摸下巴,“白是因为这段日子一直在屋里养伤,路上亦躺在马车里捂出来的;胖是最近活动少,吃得多了些”
“因为吃肥肘子时不方便,你爹特意刮了大胡子。”钱氏补充,狠狠地瞪了几眼丈夫,转头看向儿子时,又是一副春风拂面,“玉郎,你爹说伤了屁股要大补,今天酱大骨,明天大肘子,嘴巴就没停过还特地将胡子刮了好方便吃肉,你瞧瞧他这身肥肉,别人还以为我养猪呢”
江父无话可说。
江河不赞成地说“爹,过度肥胖对身体不好,您得减肥。”他感叹地扭过头看江白,“阿白,爹以前的模样就和你刚从南蛮回来时一模一样,我要是怀念以前的爹,只能看你的脸了。”
江白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江父看。
钱氏闻言,转过头看向江白,猛地吓了一跳。
她惊呼一声,“这年轻人是谁啊和没刮胡子的玉郎爹可真像哦,他再留点胡子,简直一模一样。”
白胖版的江父摸着自己双层的下巴,不太高兴,“孩子他娘,我俊得很,不像他长相这么普通的。”
江白仔细打量江父的胖脸,虽然像发涨的馒头,但轮廓很熟悉,仔细一看,自己和他像了八成,说不是父子谁信。
“您是我亲生爹。”江白深深吸了口气,“我的脸果然是照着你长的。”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长得太普通,真是抱歉啊。”
钱氏尖叫一声,怒气冲冲地瞪向丈夫,双眼发红。
“老头子,你竟然敢背叛我们母子俩,在外面有了孩子私生子都这么大了”
江父一脸懵逼,特别是看到妻子拉着儿子的手,喷火地瞪着自己,他满心的冤枉,“我没有,我没干过这种事,这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长这么像,骗谁呢”
眼看着钱氏就要彪悍地撸袖子找丈夫干架,江河和江白满头大汗的过去拉架。
经过两人一番解释,这对夫妻俩好歹没有反目,当着晚辈的面打起来。
等他们继续往京城走时,江父和钱氏一路都在发呆。
他们没办法接受俊美聪明的儿子不是他们生的,普通的那个才是他们的种
“娘”江河围在钱氏身边上蹿下跳,“您别不理我,您都养我十九年,不多理理我,以后我成亲就没时间理你了”
钱氏长叹了口气,满脸复杂,“玉郎啊,你让娘再缓缓。”
她钻进马车和丈夫躺在一起发呆。
这都算是什么事啊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眼看着就不是自己的,搁谁受得住
看到亲爹娘大受打击的模样,江白有些伤感。
他摸摸自己的脸,忍不住问江河,“长得普通就这么难以接受吗其实也不是很普通啊,还挺有男子气概的。”
江河扯扯嘴角,“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是爹亲生的。”如出一辙的自恋。
马车到京城的时候,江氏夫妻总算缓过来。
“玉郎,去找你娘,这事我们还得掰扯掰扯。”
吩咐完儿子后,钱氏又转向江白,满脸歉意,“抱歉啊,亲儿子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并不是不理你。”
江父赶紧从马车里钻出来,“阿白,爹也是这个意思。你很出色,不比玉郎差,我们并不是不认你,但这事得跟你养母、玉郎的亲娘好好商量。”
江白先是怔住,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
当钱氏看到泪眼涟涟的绝色妇人时,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她的模样,没想到近二十年没见,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她。
也对,这般倾国倾城的佳人,谁能轻易忘记呢。
有时看到玉郎的脸,她也有种熟悉之感,心下也不是没有怀疑。但当玉郎对她笑,甜甜地喊她“娘”的时候,她就忘记了一切。
江父是第一次见到江大夫人,他来回打量着江大夫人和江河。
即使他想昧着良心将江河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