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自闭了。
他缩进小角落,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腿间,周身不断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
温暖的阳光洒下,如轻纱般笼罩着柱间的脑袋,将他头顶秃掉的位置照得锃光瓦亮,分外刺眼。
这一刻,柱间成了全村当之无愧的最亮的崽。
源纯蹲在柱间身边,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她努力把笑憋回去,露出忧伤和歉疚的神色,软声道“柱间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哦,没有关系,”柱间的声音略显沉闷,听上去平静如死水,已然失去了灵魂,“我不在乎,不就是秃了吗,太正常了,哈哈哈。人生自古谁不秃”
源纯“”已经被打击得会写诗了
旁边看热闹的扉间还嫌事不够大,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火上浇油的话“这个新忍术的名字,我建议叫风遁理发。”
你特喵的怎么不说叫“风遁地中海”呢能不能别添乱源纯愤愤地瞪了扉间一眼。
扉间见好就收,他耸耸肩膀,举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
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源纯想,既然做错事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
源纯正思考到底该如何道歉才能挽回柱间濒临破碎的心,还未开口,就见柱间“噌”地站起身,双手掩面,嗷嗷大哭着跑走了,因为跑步的速度太快,他身后还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声势浩大的滚滚浓烟,十分污染环境。
源纯aa扉间“”
几秒钟后,源纯和扉间相视一眼,开始十分默契地互相甩锅。
源纯率先发难,“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他哭了,怎么办”
扉间挑眉,理直气壮地说“关我什么事那风遁又不是我用的。”
源纯指责道“你冷嘲热讽”
扉间神色自若,“你把大哥的头发削秃了。”
源纯感觉膝盖中了一箭,她试图把扉间一起拉下水,“是你提出修改忍术的方案的”
扉间不为所动,“你把大哥的头发削秃了。”
源纯被噎得好憋屈,她捂住胸口,“你”
扉间再次强调,“你把大哥的头发削秃了。”
源纯抬腿踹向扉间,“我还没说话呢”
扉间灵活地侧身一闪,探手握住了源纯的脚腕,他微微一笑,以不变应万变,“你把大哥的头发削秃了。”
“啊你是复读机吗”源纯双手抱头,悲愤道,“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干的”
扉间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这次轮到源纯玩自闭了,只见她就地蹲下,蜷成一团,下巴抵着膝盖,还把九喇嘛从兜里抓出来顶在脑袋上,用小狐狸蓬松的大尾巴挡住视线。
九喇嘛无辜地看着扉间。
扉间走过去,一手挠了挠九喇嘛的下巴,一手拽了拽源纯的发梢,“起来了。”
“我不。”源纯十分叛逆,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毕竟是她气走了柱间。
扉间把九喇嘛捞起来,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先把麦子收了,再去看大哥。”
“我跟你一起去。”扉间想了想,补充道。
回想起今天的任务,源纯鼓了鼓脸颊,她歪过头盯着扉间,举起胳膊,“说话算话。”
“跟你拉勾。”扉间叹了口气,勾住源纯的手指晃了晃,紧接着他顺势抓住源纯的手腕,拔萝卜似的把人提溜起来。
当然源纯也没太反抗,台阶都给了,她再傲娇也没意思。
瓦间和板间全程一直站在后面安静如背景板,此刻看差不多结束了,才敢偷偷发表评论
瓦间压低声音说“大哥真倒霉。”
板间点点头表示赞同,“是,二哥太坏了。”
瓦间神色茫然,“咦二哥怎么了”
板间“没怎么,唉。”
“说什么呢”扉间回头,眼神犀利地瞥了两个弟弟一眼。
板间的表情无辜又纯良,“在算能收多少麦子。”
“收麦子”瓦间眼睛一亮,“我有经验了,让我来”
“你不准”源纯、扉间和板间异口同声。
瓦间“”干嘛啦好委屈啊
瓦间被强行按在田边,只能干把割好的麦子收拢这种简单但很麻烦的活儿。
源纯、扉间和板间每人负责一块地,忍术一开,割起麦子快又爽。
瓦间羡慕得使劲儿咬麦秸秆。
不到一上午,几个孩子就搞定了自家田地,收好的粮食在经过登记后交给了家族专门负责的人,由他们统一收走处理。
“走吧,”源纯伸了个懒腰,揪住扉间的腰带,拖着他往前走,“你答应了陪我去找柱间哥哥的。”
“快松手,”扉间眼疾手快地按住自己的裤子,表情僵硬,“裤子要掉了”
“掉不了,”源纯懒洋洋地笑了,“掉了就让九喇嘛帮你挡一下咯。”
九喇嘛“”关我什么事
“你”扉间脸一红,估计是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