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琴酒总看波本像二五仔,但在没找到决定性证据前,波本仍然是组织新晋的前途无量的好同志。
好同志被骗进了精神病院,如此惨无人道干得漂亮,于情于理,都该关心一下是怎么回事。
于是舒舒服服泡在浴缸里玩小黄鸭的源纯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女人轻轻一笑,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仿佛带着钩子,令人心猿意马,“波本说你把他拐去精神病院了。”
“怎么可能,他这是诽谤。”源纯伸了个懒腰,努力把笑憋回去,摆出严肃的态度,义正辞严道,“根本就不是精神病院,明明是传销窝点”
贝尔摩德“”听起来也不比精神病院优秀多少。
“所以漆黑之翼到底是什么”贝尔摩德问。
源纯说起谎话来一套一套,脸不红心不跳,连草稿都不用打“是我开的一家婚介所啦,用来打掩护的。”
贝尔摩德挑眉,眼神流转,“婚介所”
“是啊,”源纯继续编,“特别火,在横滨超有名气的。目前的客户有三个,一个是坐拥亿万资产的垃圾恋童癖a,一个是嗓门奇大性格暴躁的受虐狂b,这俩都是男性,唯一的女性就优秀很多了,是个离异多年,单身带娃,坚强勇敢,独立自主的单亲妈妈c。”
恋童癖a和受虐狂b的人设听起来分外熟悉啊你是不是夹带私货了贝尔摩德单手扶额,在心里给波本点了根蜡烛。
贝尔摩德觉得源纯干出这种事来很正常,合情合理,符合逻辑玛丽苏是组织里出了名的恋爱脑,整日沉迷在xanx的“美貌”里不可自拔,觉得恋爱真是太棒了,推己及人,认为全世界都该谈恋爱,曾因为拉过库拉索和雪莉的c而被愤怒的琴酒追杀了一个星期。
她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被源纯的瞎话带跑偏了。
“所以你是想把波本介绍给c”贝尔摩德饶有兴趣地问。
“不是啊,”源纯果断否认,“我只是想让波本看看我的财产,那栋别墅是我买的。”
她还记着波本一张黑卡包场的事。
至于波本的工资到底是谁发的,那根本不重要,反正她认定了是琴酒。
贝尔摩德“”忽然感觉漆黑之翼可能真的是个精神病院。
第二天。
织田作早起上班,在餐厅遇到了顶着一对黑眼圈的安室透,正捧着热牛奶杯暖手。
“你看起来睡得不太好。”织田作跟安室透打了个招呼,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放在桌角的报纸,一页页翻看。
那神情,那动作,跟退休大爷就差一个老花镜。
安室透揉了揉太阳穴,“确实没睡好,半夜总听到天花板上有拍球的声音。”
源纯无情地把安室透扔在了陌生的地方,什么也没交代,但安室透很淡定,前辈都不着急,作为协助者的他就更不急了,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先睡觉。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安室透一贯警觉,睡觉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醒,后半夜二楼的拍球声就没停过,他能睡着才怪了。
小姑娘肯定是故意的,这是下马威安室透用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地想。
“抱歉,是我疏忽了。”织田作闻言放下报纸,把手往桌下一探,抓出一只佐伯俊雄,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俊雄,你这样是不行的,说了很多遍,晚上要睡觉,不能玩皮球,就算你不睡也不可以打扰其他人。”
“再不听话我就召唤大魔王了。”
安室透的哈欠打到一半顿住了,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冷汗当时就冒出来了。
他在这儿坐了十分钟,很确定桌子下面是没有人的,至少在织田作把熊孩子拎出来前没人。
那么问题来了,佐伯俊雄刚才藏在哪了
大魔王的名号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佐伯俊雄立即怂了,他抱着手鞠球,怯生生地瞥了安室透一眼,乖巧地道歉“对不起。”
安室透的心里在敲鼓,面上却仍然保持了淡定,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佐伯俊雄的头,“没关系。”
指尖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安室透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感觉自己摸的不是小男孩的脑袋,而是冻在冰箱里的石头。
佐伯俊雄抱着球飞快地跑了。
安室透的手僵在半空。
不对不对不对。安室透脑海里的警铃大声哔哔,直觉告诉他,这座别墅里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犹豫片刻,安室透决定问一问“那个,他”
“你说俊雄他怎么了”织田作的眼神充满善意。
安室透婉转地说“今天降温了,他穿得太薄,额头都是凉的。”
“不用担心,”织田作摆摆手,“俊雄不是人,是鬼,不怕冷的。”
安室透“”
这位先生,你说什么你说的那个鬼,跟我理解的鬼,是一个意思吗
“看来小纯没告诉你,”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