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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十分接地气地坐在台阶上,单手托腮,看着太宰和中也喵喵吵架,内心很发愁。

她又双叒叕一次想起了玛丽苏是怎么死的。

银小心翼翼地问“你在伤心吗”

“没,我在思考他俩宣布在一起时我得随多少份子钱,毕竟都是我的朋友,钱不能少给。”源纯低头揉了把脸,再度抬起头时,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恍若鲜花盛开,她拍了拍银的肩膀,“走吧,别管他们了,去看看你哥。”

“哦,好,跟我来。”银点点头,抓住源纯的衣角,引着她走进幽深的小巷。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颜欢笑吗这位小哥哥真的好惨哦,看来长得帅也不能保证情路顺利,我开始为哥哥担忧了银偷偷看了源纯一眼,思维天马行空地散发出去。

银的家在小巷深处,是一座异常破败的小屋。

源纯开始并不认为这里能算得上“家”,顶多是个勉强遮风挡雨的破房子,但当跟着银走进去后,她改变了想法。

整座房间干净整洁。家具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床、一桌和一柜,但都被擦得纤尘不染。水泥地上不落灰尘,看得出有人经常打扫。窗台上摆放着一只造型简单的素白色陶瓶,瓶里插着一束如漫天繁星般盛开的小黄花。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但有了这抹鲜亮的颜色做点缀,贫民窟充斥的灰败颓丧的气息被压制不少,隐约透出一股顽强蓬勃的生命力。

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型,他整个裹在旧被子里,时不时抖动一下,似乎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哥哥”银一看就急了,她两三步冲过去,噌噌爬上床,着急忙慌地扯开被子,想看藏匿其中的人情况如何。

就在这时,源纯的心脏重重一跳,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她果断放出亚空间屏障,金色锁链弹射而出,缠住银瘦弱的身体,将她往后一扯。

事实证明这个举动非常正确,因为下一秒,被子下钻出了数条扭曲狰狞的黑色触手,它们张牙舞爪地撕裂了一切阻碍,把破败的棉絮和碎布片搅得满天乱飞。

在触手即将贯穿银的一瞬间,亚空间屏障从天而降,阻拦住了它的进攻。

黑色触手狠狠地撞了几下亚空间屏障,半透明的墙壁纹丝不动,只有一圈圈水纹涟漪荡漾扩散。

银被锁链吊在半空,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整个人惊魂未定。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源纯指挥锁链放下银,将她护在身后。

银呆呆地摇了摇头。

亚空间屏障随着源纯的手势,收束成只有床那么大的一小块,将奇怪的触手困住。找不到出路的触手四处乱撞,发泄似的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回缩收拢,露出了之前被挡住的男孩。

“哥哥”银呆滞的眼中有了神彩,她下意识攥紧了源纯的风衣下摆,紧张地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孩,“能让我进去吗我想看看他”

“先别过去,有点危险。”源纯的视线扫过男孩穿在身上的破旧黑t,她若有所思地说,“别担心,他应该没事,可能是”

“小纯,你在做什么好大的动静。”门开了,太宰拎着裙摆踮着脚尖,如一朵蓬松的云般轻盈地飘了进来。

中也不太情愿地跟在太宰身后,听到太宰掐着嗓子装女声喊源纯,他露出一个无比嫌弃的表情,差点儿把白眼翻到天花板上去。

“小银的哥哥,”源纯指了指男孩,“我怀疑他觉醒了异能。”

“咦”太宰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他向小床走去,与源纯擦肩而过时,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让我看看”

坚固的亚空间屏障碎成闪烁的七彩光粉,悠悠飘散。

屏障消失,银顾不上担心是否会再次遭到攻击,快快地跑了过去。

“这是谁啊”中也靠近了源纯,他好奇地打量四周,压低声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副打扮你最近跟那条青花鱼鬼鬼祟祟在干嘛”

以为她是没衣服穿了才来扒我的衣柜,我还抽空去商场买了两件小裙子呢中也心不在焉地想。

不知道是不是源纯多心,她总觉得中也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

我为了应付瓦利亚的斯库瓦罗,正在组建传说中的漆黑之翼,整体看有另起炉灶的嫌疑。你肯定不会陪我瞎折腾,更不会跳槽跟我单干,但太宰就不同了,那个麻烦精只要觉得好玩,就会很有兴趣掺和一脚,所以我把他当成免费劳动力带上了。

以上解释说出来渣味十足,可能会被打,源纯想了想,干脆换了种说法“那个小姑娘的哥哥生病了,我来帮她看看。”

“你还会治病”中也惊奇地问,“什么时候学的”

在忍界的时候。源纯眨了眨眼睛,诚恳地说“我不会治病,我只是有钱。”

中也“”养家糊口的担子突然变得更沉重了。

“你来这儿做什么”轮到源纯发问了。

比起经常摸鱼,偷懒偷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