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回了句“对啊。”
西门总二郎知道铃木家这位小姐有时候有种异样的幼稚,也不能确定她这是赤子之心、还是真的性向不明,只能顺着往下问“那为什么作废了呢”
快说是因为长大了,那些都是小时候的玩笑
铃木园子啧啧有声的怀念了一下过去,特别理所当然的反问他“你这不废话吗,我都要相亲了,怎么和小兰结婚”
“重婚是犯法的。”
西门总二郎这会儿被一波又一波意味不明的直球狂怼,脑子里想着那些个上流惯例,下意识说了句“不结婚也能在一起的办法多了去了”
“哈”
园子惊异的挑了挑眉毛,似乎有点生气。
“你是说让小兰当小三吗”
所以说,西门总二郎突然有种自己不止卖身入赘、甚至正在被一个姬佬骗婚的感觉你为什么听到婚后保持关系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位小兰会做你的小三呢
正常的不该是闺中密友吗
铃木园子想什么呢,你的定位才是闺蜜好吗
园子感慨良多的把她从台子上拉起来,拍掉了落在她头发上的水珠,说“你以后都不用管它了,我送你回家吧。”
小兰举着红伞愣了下“可是园子不是想看开花吗还写了详细的笔记”
铃木园子神情高深莫测“因为我已经看到花了。”
“唉看到了”
“嗯,”园子点头,拍了拍她的脑袋,语重心长“肯定是红色的。”
“可是,”小兰蹲在花旁边,脚边的郁金香依旧是个顽固的花骨朵,她疑惑的抬起头,问“我没有看到红色啊”
园子看着蹲在草丛中的小女孩,还有她头顶那把依旧转来转去的红伞,第二次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牵着她往门口走。
“我看到就可以了。”
从那一天起,顿悟之后的铃木园子,从一个仿佛有些智障的四岁儿童,变成了一个也许还算正常的四岁儿童。
一个班十五个小朋友,铃木园子只和毛利兰说话,因为对园子来说,毛利兰这个人还具有某些特殊的唯一性。
这种关系不是很好形容,反正铃木园子自己觉得最贴切的说法,大概是“拈着花的佛祖”和“悟了道的迦叶”
自那之后,园子就坚信毛利兰这个人,一定是因为命运的刻意安排才会与她相识,说到要如何留住这个点化者的问题
“小兰,你长大以后和我结婚吧。”
这是个语气平淡的陈述句。
“好呀”
这是个兴高采烈感叹句。
至于为什么要结婚
“我姐姐说了,”园子煞有介事的点头“她这辈子会永远和那个叫富泽的人在一起,就是因为她们老早之前就约定了长大要结婚,小兰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所以我们也要结婚才行。”
小兰被她的神逻辑带的一愣一愣的,但她本来就是想跟园子做朋友的,想一想既然都是朋友了,一辈子在一起不是正常的吗
于是晚上回家以后,毛利兰特别认真的跟妈妈请教要跟人交往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呢
妃英理其实很有些浪漫主义情怀,毛利小五郎当年也是会特意送巧克力的经验人士,逗她玩似的说了一大堆条件,而年仅四岁的小姑娘,最后只做到了给她准备便当这一点。
非常简单的盐饭团,唯一贴在上面的两片海带还剪歪了。
铃木园子特别高兴的就当午饭吃了。
交往了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就正式见过了家长,园子那会儿中二病还在复健期内,煞有介事的做足了上门拜访的礼节买了束花,可认真的和妃英理击掌,约定了肯定会娶小兰为妻。
为表诚意,她们还曾经写了张保证书。
因为园子自带点汉字辨识技能,这份保证书虽然语序颠三倒四,但看起来有种莫名的郑重,妃英理坐在沙发上看两个小团子并排站在她面前,只觉得全世界最可爱的东西,大概就是认真起来的小孩子了。
小兰那会儿也特别紧张,因为不会写字,她跟着园子在那张保证书的最后面按了手印,生怕妈妈不同意她一辈子都和园子一起玩。
结果“订婚”没过两个礼拜,工藤新一转学到他们班,老师秉承着双方家长的吩咐,把工藤新一安排在了毛利兰旁边。
对,就是裁纸课上铃木园子坐的那个座位。
园子眼见岳父岳母全部投敌,自家傻媳妇还给那穿蓝西装的小男孩搬了个新的小板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而最扎心的一点三天之后,那朵不识好歹的郁金香终于开花了,然而它并不是园子跟小兰说的红色,也不是园子偏爱的黄色。
而是工藤新一同款西装蓝。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一铲子把花挖了出来,干脆利落的往地上就是一扔这朵郁金香,真是完全不愧于“不识好歹”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