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试过,若不是我跑得快,只怕这会儿脑袋已经搬家了。”
肖宏闻言,深深皱起眉。
看来太后是铁了心不相信他了。
朝中那么多痛恨宦官掌权的大臣,此时该是恨不能商量个办法出来将他狠狠拉下马踩得稀碎。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想到这儿,肖宏又重新坐回书案边,提笔写了封密信,再次让孟公公捉了信鸽来,打算传往城外。
两条密道的出口被肖彻派人封锁了,现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城外那几名大将。
信鸽放飞以后,肖宏便坐在临窗的太师椅上焦急等着。
不多会儿,就听到外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孟公公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出去看,就见一身软甲的姜旭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只中了箭的鸽子,鸽子还没彻底咽气,翅膀不停地扑腾着。
“旭、旭哥儿。”孟公公以前就认识姜旭,那时候便这么称呼他。
姜旭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问“这鸽子谁放的”
孟公公脸色一变,忙跪了下去,“是老奴。”
姜旭将鸽子连同射中的羽箭往地上一扔,吩咐身后的一名大将,“去后院把剩下的鸽子拉出去烤了。”
“得嘞”那大将欢快地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小兵朝着后院方向而去。
孟公公目瞪口呆,“旭哥儿,那可是老爷子亲自培养的信鸽你怎能说烤就烤”
姜旭看了眼正屋方向,声音拔高,“本座如今为左军都督,奉旨收回肖老爷子手中的兵权,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气势瘆人。
孟公公身子一软,脸色随之惨白下来。
昨儿才让人带兵包围定王府,今儿就要收回兵权了,看来皇上和太后是铁了心要置老爷子于死地啊
“旭哥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公公膝行到姜旭跟前,企图拦着他,“好端端的,皇上为何要收了老爷子的兵权”
姜旭语气微冷,“本座只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管。”
“那你也该向皇上求求情啊”孟公公道“二十多年前,若非老爷子收留,你们母子还不知凄惨到了什么地步,老爷子虽未曾明着收你为义子,可他对你们母子的大恩大德,你总不能忘了吧
如今老爷子有难,旭哥儿你怎能见死不救”
姜旭垂眸,冷冽的目光直视着孟公公,“老爷子犯罪了”
“怎么可能犯罪”孟公公神情激动,怒吼道,“你别血口喷人”
“那既然没犯罪,本座便不会取他性命,不过是收了他手上的兵权而已,怎么就见死不救了”
孟公公狠狠一噎。
“让开”姜旭发出最后的命令。
孟公公跪在那儿不动。
姜旭冷笑了笑,“唰”地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剑刃抵在孟公公的脖颈上,“想死”
孟公公吓得大惊失色,不得不挪往一边。
姜旭收了长剑,迈着步子跨进正屋。
肖宏仍旧坐在临窗的太师椅上,只留了个背影给姜旭。
“老王爷。”姜旭拱手,恭敬行了个礼。
肖宏坐着不动,许久之后,苍老的声音缓缓传出,“二十多年了,我没想到,那么多孩子里面,你会是第一个背叛我的。”
姜旭盯着他的背影片刻,“我也没想到,最先背叛厂公的人竟然是他最为信任的义父。”
肖宏冷笑一声,“我手底下长大的孩子,哪一个长大后不是随时做好牺牲准备的肖彻不过是他们中的一个罢了,从入东厂的一天起,他就注定了将来要为新帝登顶而铺路,他的死,在计划之内,也在情理之中,何来背叛一说”
“可惜了。”姜旭道“新帝并不领老爷子这份情,刚下的令,让我收了老爷子的兵权。”
“就凭你”肖宏终于转过头,老脸上却是一片冷沉,“五军营还在我手上,你既为左军都督,那就还是五军营的人,我说的话,你敢不听么”
姜旭皱了皱眉。
肖宏望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苗老还在外面,你今日敢动我一分,你的妻女,你的母亲,都别想有命再活。”
姜旭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你究竟想如何”
肖宏道“肖彻换个身份回来,一招离间计使我元气大伤,我须得出城休养一段时日,你送我出去。”
“不可能”姜旭怒道“现在城门到处都是守卫,就为防着你逃出去,你走不了。”
“我走不走得了,全凭你自个儿决定。”肖宏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姜旭俊脸微微一白。
昨天晚上肖彻故意来定王府,就是为了变相坐实肖宏的“细作”身份。
果然今天早朝,就有人借此说事儿了。
姜旭还以为,自己奉命前来收虎符会十拿九稳。
却万万没想到,算漏了一个苗老。
自从去年肖彻坠崖以后,苗老就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