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多自在。
她联系到之前的同学和老师,要了些学习的资料,开始捡起专业知识。
累了,就走到明净透亮的落地窗前,伸伸胳膊,拉拉腰。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客厅里,又暖又亮。
罗衣看了看脚下的地板砖,思索了下,然后打开了某宝。
陆逊刚开始上班,要认识新的同事,熟悉各种流程,人比较忙,也就没怎么关心罗衣。
只要她不搞事情,不要打扰顾言笙的生活,他不在意她做什么、怎么样。大不了,给她点钱,买她老老实实的。
慢慢的,他注意到家里渐渐丰富起来。
阳台多了吊椅。
沙发前多了羊毛毯。
茶几上偶尔摆着几瓶某个女人没来得及收的指甲油。
时不时他还看到她新买的水果电脑。
还有各种小盆栽、小玩具、小发卡,零零碎碎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时候他坐在沙发上,都会被她没来得及收的东西硌到屁股。
又一次被硌到,陆逊黑着脸站起来,拿起沙发上以前不会出现的薄毯,用力抖了抖。
一副耳机被抖落下来。
就是这个硌了他一下。
“顾琳娜!”他提高声音,“你过来!”
他忍无可忍了。
满屋子都是不属于他的东西,随便往哪里一看,全是陌生的东西。
“这是我家!”他站在她身前,认认真真地告诫,“你只是暂住,明白了吗?”
目光一扫屋子里的各种属于她的东西“马上把这些收了!”
“没地方收。”罗衣老实地道,“我房间就那么大,连吊椅都放不下。”
她看着陆逊越来越难看的神情,连忙说道“我以后都不买了。真的。不要让我放回去了?”
她在家里的时候,穿着打扮就不那么暗黑、冷艳。随便扎着一个丸子头,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闲适又随意。
睁着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带着一点恳求、讨好,就这样看着他。
陆逊讥笑一声,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的腮帮子。
“顾琳娜,别对我用这招,我可不是傅北城,你这招对我没用。”说话时,他捏着她腮帮子的手用了用力。
她的脸真软。细滑,柔软。
女孩子的脸都这么软的吗?他脑中飘过一个念头,随即甩开了她。
他一脸嫌恶。
“真的没地方放。”她仍然仰着脸,声音带着点恳求,柔弱又无助。
这才对,她一个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颐指气使?
在胸口憋了好些天的气闷,在看到她讨好的眼神时,终于散了一些。
“求求你了。”她往他身前走了半步,又道。
陆逊心中登时一阵清爽、快意,犹如大热天喝一杯冰水,痛快极了!
“哼。”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他回房间,还关上了门,罗衣耸了耸肩,走到沙发前。捡起自己的耳机,然后拿了本书,走到阳台。
往吊椅上一坐,整个人陷入柔软的靠垫里。脚尖一蹬,吊椅便慢悠悠摇起来。她左手搂着仓鼠玩偶,右手打开书,惬意地读起来。
陆逊最近早出晚归。
他不怎么想回家。
那不再是他的家。到处充满毛绒绒的,色彩鲜艳的,古怪的,新颖的东西,跟他熟悉的冷清、简洁的地方大相径庭,他看着就烦。
他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
那个可恶的女人,用温顺、讨好作伪装,霸道又强横地占据他的家,把他的空间一点点蚕食掉,还令他无所察觉。
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扎根极深,他再也挽回不了了。
陆逊的心情很差。他怎么能放松警惕?他什么时候放松警惕的?
这个女人,果然满腹心机,难怪傅北城宠了她那么多年。现在知道了真相,也没有追究她欺骗他的事。
他心情不好,脸上少了几分温和,多了着冷漠和疏离,同事们都不太敢亲近他。
再怎么好脾气的公子哥儿,本质上还是个公子哥儿,生气起来,谁也不敢惹。
“哎,你们看,来了个美女!”
“好漂亮的妹子!”
“手里提着饭盒?这是给男朋友送饭来了吗?”
“你们猜谁是她男朋友?”
办公室外响起一片惊呼声。
陆逊本来没兴趣,可是不知道怎么,他忽然想道,该不会是顾琳娜来看他了?
不可能,她从来没来看过他。
但是这种念头扎根在他的脑海中,催促着他出去看一眼。
“请问,陆逊医生是在这一层吗?”女孩子柔软的声音响起来。
真的是她。陆逊站起来,往外走。
走到走廊上,他对她招手“我在这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