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坚硬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插入玩家尚带余温的身体里,仿佛向拧干湿漉漉的毛巾中的每一丝水分似的将血液冲残缺的身体中挤出,只留下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如石像的尸体,冷冰冰的,毫无生命力地垂落在血泊中。
僵硬的玩家踩在血泊和断肢中,绕着堆在舞池内的苍白肢体跳着断断续续的舞蹈,耳边是仿佛永远也无法停止的音乐声。
被眼前的残忍景象和恐怖压力摧残的人控制不住地开始低声地哭泣,细若游丝的哭声混入音乐中,仿佛是被裹挟着在黑暗中涌流的河流似的一遍遍地无情碾压着正常人类的神经和理智。
每个人的脸上都覆盖由绝望恐惧与惊悚混合成的苍白面具,但是仿佛被操纵着的木偶似的无法停止步伐,僵硬地跳着渗着血腥味的舞步。
莫奕扭头看向那个独自舞蹈着的男人。
只见他半弯曲着的臂膀缓缓地围拢,珍惜似的拥抱着怀中无形的舞伴,另外一只手顺着怀中空气的曲线缓缓地向上攀援,然后停顿在了空气当中。
空气中是浓郁的血腥味,地面上是被众人的脚步碾碎成浆的内脏与肢体碎片。
他的手指根根收紧,指节由于用力而泛起了可怖的青白,仿佛要将致命的力度施加到手中想象出来的人物上,面容上仿佛被两种极端的情绪撕裂,但是脚下的舞步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依旧踩着沉郁的音符移动着——
一二三四。
仿佛是一场盛大的表演。
他正在演绎着一场无声的谋杀。
脚下的玫瑰花瓣被踩碎,鲜红的花汁流淌出来,与猩红色的鲜血缓缓地混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