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行。
苏玉秀几次拘着甜宝让少吃肉少吃糖,温向平却总是抗拒不了姑娘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妥协着拉着苏玉秀劝,一边还不忘给甜宝再加一筷子香喷喷的酱烧肉。
得了妻子一番训,温向平讪讪的摸摸鼻尖,心里却没有一点想要改好的想法。
苏玉秀哪儿能看不出温向平在想什么,当即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温向平见势不妙,连忙转移话题,
“而且最近我听说,上头要有动作下来了,好像是再过两个月就要允许个体经营了,到时候只怕店铺还不够抢呢。”
“真的”
苏玉秀咬唇,露出些意动的意味。
江河清家的条件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从前就顿顿猪肉白面,月月新衣,比苏家强了不知多少去,要不是温向平后来挣了稿费,只怕他们一家四口现在还在地里刨食。
如果的利润真的这么大,倒未必不能试试,向平不都说了,是国家支持的嘛――
温向平笃定的点头,
“真的。”
消息来源当然是假的,这种全国性的经济整改,就是之前再怎么放风声,也不会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顶多就是一些企业提前窥得一些玄机,另作打算罢了。
不过消息内容却是真的,算一算时间,这会儿已经是红衰翠减的时候,离年底也不过是五十多天的时间。
当然了,到时候飞速发展的地方是沽东,而不是红星杂志和沽市大学所在的沽西。沽东有沽东的好,沽西也有沽西的好,温向平倒是不甚在意非要抢占个商业先机,成为商界大佬,苏玉秀自己干的开心就好,无所谓挣多挣少,何况就苏玉秀这手艺,生意不会差到哪儿。
所以重点是五十天以后,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开店、光明正大的买东西了,再也不用像打游击一样这跑那跑找黑市躲检查。
温向平对这很是期待。
温向平学的中文系并不像医学和法学那么忙,每天只要读读书、写写读后感、再时不时交篇论文给讲师点评就行了。
大惠山在九月月底就完结了,其间,温向平自然是又根据情节的转折点亲手画了封面,其美型程度自是不用再赘述,等到最后一章刊在杂志上后,许多读者还意犹未尽的写信来希望温知秋可以写个大惠山续集。
当然,要是能再跟着画几幅封面就更好了。
温向平抱着一箱子的信也是哭笑不得。
在大惠山完结之后,温向平没有立即开新作品,而是打算养精蓄锐,趁着上学,再好好学些东西,罗家和十分支持他的这一举措,也正好借机压一压“温知秋”的名声热度,以防将来温知秋出新作品时,读者会出现视觉疲劳。
重回大学,再捧起书本,是和十年前迥然不同的感觉。散文、小诗、短篇、议论点评文,甚至是童话总之各种体裁的文章都要依照讲师要求写一遍,让素来专注在领域的温向平很是尝试了一番新体裁。
讲师布置下来的各种课后,温向平通通读了好几遍,讲师们的提点和意见,有时候也直指温向平写作的毛病,总之,上了个大学,令温向平着实有所收益。
但因着温向平本身底子就十分扎实,加之有多年的“工作经验”,走过的地方也远胜于当下绝大部分人,眼界宽阔,思想更不受拘束,时不时的神来一笔常常让讲师抚掌叫好,还直夸他“笔耕不缀数年,定是又一个温知秋”。
“小温知秋”温向平只能回以不知如何描述的一笑。
院学生会听说了“小温知秋”的大名,也亲自上门从他这儿要走了几篇散文,刊在了接下来两个月的院报上。
院报一月一出,而凡是登上了院报的文章作品,都意味着整个学院对这篇作品的认可,毕竟院报的负责人中,讲师也是占了一定比例的。
征集优秀文章本向来是学生会会做的事情,但像这样一连两刊都印着一个大一学生的作品可就是稀罕事了,先不说院报上向来刊登的大都是教授讲师,还有大三的学长学姐们,大一大二的大多凤毛麟角,就是除了他们院有名的教授和讲师能连刊之外,温向平当算得两届新生第一人了。
霎时,整个学院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温向平身上,就是平时不怎么看校报的人也知道了“温向平”这个名字。
虽然学长学姐是被保送推举进来的,实力未必比得上下两届,但经过三年讲师的熏陶,到底比新生们强上一些,其中有能力出众的连刊也算合理。
而同是沽市大学中文系大一新生的天之骄子,本还有人憋着气拿了校报想看看这个“鼎鼎大名”的温向平有几把刷子,但一看人家的文章,确实甘拜下风。
温向平被刊上院报的作品,是一首短诗和两篇散文――看题目,这些都是讲师布置过的命题作文,其他的中文系学生也是做过的。
短诗要求是以花为题,温向平选用了海棠
你来,或者不来,
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
你去,或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