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吃光了女友那边留下的研究成果,他在数学方面就再没建树。他压根就不是做研究的料。
网上的消息放出来之后,周放的家属予以严厉斥责,表示这是无稽之谈,这是无耻的污蔑。
他们就是欺负周放现在没办法为自己辩解,所以才泼脏水。
没错,大名鼎鼎的周教授现在就是活死人。经过医院的积极抢救,他留下了一条命,却成了植物人,此生大概都不会再有苏醒的机会。
深爱他的妻子却坚持不肯放弃,还要继续给他治疗。
关于治疗费用,又是一番扯皮。
周放在国内没有签学校,准确点儿讲是还没来得及挑选好下家,他就被非典放倒了。但悲剧的是他回国之前已经结束了上一任聘期。
大家私底下讨论就是他太水了,到今天也没拿到终身教职,水不下去了。所以他在法国那边的保险什么的好像也停了。
具体情况说不清楚,就是医药费现在很成问题。周太太为此很是焦心。
大姐突然间冒了句“哎,你们说这个曹桂德为什么不早点指认周放。好歹也能减刑什么的吧。他自己动刀子不纯粹找死吗”
“他不知道。”
三姐对这个案子关注较多,因为她表姨也跟周放就读同一所大学,算是同系学妹,当年在学校也算有过几面之缘。
周放的事情被捅出来之后,他们老同学联系时还翻出了另一桩相当于铁证的旧事。
他女友上人贩子车的时候,被周放学生会的同事看到了。当时同学超级奇怪,他为什么不同一辆车走。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友要跟他一起去法国。
他撒谎说还有一部分行李没拿,所以跟女友分头行动,一人一辆车。
现在想想这谎话简直拙劣至极。出国啊,留学生出国读书又不是搬家,能有多少行李,还要分两辆车。
不过当时所有人看他们关系都认为极好,自然也想不到其他方面去,同学就没多留意。
直到事情被翻出来,对方回忆往事才猛然一惊,感觉自己也害了那个无辜的女生。
“这个曹桂德一直以为周放跟凯哥他们都被枪毙了。”三姐解释道,“当年刚好碰上严打,案子判的很硬。曹桂德未成年,才保住了一条命。他在监狱里头真正想要报复的是受害人,也就是周放的女友。一直到被放出来的时候,他还跟狱警大厅对方的消息。
当然,他用的名义是经过国家这么多年改造,他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的过错,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那姑娘,想跟人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我日
周围一群大学生都骂出了声。
真想自省啊,简单,挥刀自刎吧,别当人面,省得血脏了人家的地。
三姐叹气“所以什么改过自新,听听吧,真的才有鬼。但是狱警告诉他,说当年的受害人早就投水自尽了。所以他才转移目标的。”
卢伟明都忘了仙风道骨,愤怒不已“他还有脸报复他这种人渣。”
“他们要是会反省自己,也做不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们看,拐卖周放女友的时候,这人还不到十五岁,是不是骨头流脓的坏估计他还是个几岁大的小孩时就干这缺德营生了。
这人找不到苦主报复,气得不行,结果叫他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了周放。
凯哥被抓的时候,就说肯定是女大学生的事情坏了。不然他们做了那么多案子都没被逮到,怎么砸了听说还出动了部队。
曹桂德把这事记得清清楚楚。等看到报纸上风风光光的周放时,他就气得七窍生烟。
他认定了当初是周放告发了他们,才害得他们死的死蹲大牢的蹲大牢。
要不是他告密的话,警察怎么可能找到山里头去。再说了,如果他不告发不戴罪立功,肯定也早吃枪子儿了。这人就是害了他们的人。”
卢伟明叹气“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得上学,不然脑袋瓜子也就这样了。”
想的倒是挺那啥的,周放要真有告密,他图个什么啊。受害者家里头但凡还有人,明面上放过他,暗地里也肯定得整死他。
啊,不对,他怎么能轻易定周教授的罪这都是一面之词,不能偏听偏信的。
三姐翻了个白眼“你就替他继续辩解吧。反正曹桂德打定主意要找周放麻烦。这种有头有脸的人肯定不愿意被人挖出阴私。曹桂德本意是想敲诈周放,结果他好不容易到了京中刚见到周放的人,周放就进医院再也没出来。然后他自己也发烧倒下了。然后阴差阳错,他们一块儿被隔离治疗,还成了病友。”
众人噗嗤笑出声。
虽然知道这罪犯穷凶极恶,但还是感觉他好倒霉啊。
如果他没存心报复周放,说不定压根就不用遭这个劫。
据他所说,最早他根本没想杀周放,毕竟坐了这么多年的牢,他真不想吃枪子儿。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可是明明周放年纪比他大,病情比他重,结果这人却全须全尾地出了院,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