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的人越多鞠灵反倒越高兴。
一两个出现这样的问题可能不会受重视,很多考生出现这样的问题,批卷老师在批卷的过程中肯定会格外注意这方面,那鞠灵更改题号答题就越有可能算入总分里面。
估分之前,鞠灵先跟班主任说了数学蹿题的事情,班主任把这当成天大的事情又麻溜的去找学年主任,听说他们还联合几个参加今年高考监考的老师开了个会,仔细研究那份监考指导,最后让鞠灵放心大胆的估分,这分肯定能加上。
所有人都跟她说能加上,鞠灵不再摇摆,大胆估分。
也不知道是普遍考的不好还是题的难度真的太大或者是都不敢往高了估,同学们估出来的分数普遍不高,比较有估分经验的魏晋也才只估了五百五十多分。
去年文科一本的录取分数线是五百六十多,如果今年跟去年的分数线差不多,那魏晋这分数还挺玄乎的。
他可是考前三次模拟考试的第二名啊,他都贴着一本的边儿,班里还能有几个上一本的。
班主任愁的不行,却又不能在学生面前多说什么,谁情绪不好她还得安抚,也是挺难。
估完分的鞠灵有些怀疑人生。
她不明白魏晋是怎么估出五百五十多分的,以他的能力和水平绝对不会考这么差
班里会登记估分结果,鞠灵得把自己估出来的分数报上去。
磨磨唧唧等班里的同学都报的差不多她才鸟悄的去跟老师报分数。她想低调一点儿,不想成为同学中的焦点,然而老师根本不给她这个低调的机会。
她报出分数,班主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又问一遍,鞠灵便又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
班主任顿时笑成一朵花,把鞠灵的分数登记下来,转头就跟全班同学说鞠灵估了多少分。
鞠灵
她估了六百四十多分。
文科这个分数已经很高,去年这个分数已经可以去鞠灵最想去的大学,想来今年也差不多。
当然,录取的前提还是得她估分估的准。
估完分,学年还会组织学生开几次会,普通班的学生不来也没什么,重点班的学生必须到位,老师会根据大家估出来的分数建议大家报考比较保险的学校。
会也开完,班长便张罗大家一块儿去吃散伙饭。
有几名学生估出来的分数不理想不想参加这次活动,班主任就劝他们说着这可能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和所有高中同学聚在一起了,如果不想人生留下遗憾最好还是去。
班主任这样说给这顿还没开始的散伙饭盖上一层伤感的面纱。
平常老师管的严不让喝酒,散伙饭上班主任亲自给每一个学生倒酒,和大家干杯共饮。
有的人喝着喝着笑了,有的人喝着喝着哭了。
鞠灵也不例外,她属于哭那一拨里头的。
敬班主任酒的时候班主任拉着她的手说了许多话,鞠灵头有些晕其实也没记住什么,就是觉得难过,特别难过,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就是止不住。
晚上九点多钟散伙饭吃的差不多,大家都结伴回家,鞠灵头脑太昏沉都不知道是被谁搀扶出来的,耳边一直有人说话她也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觉得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昏沉中,她跌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是乔玦。
鞠灵被乔玦背在背上,感觉很安心很踏实。
“小玦哥,你猜我估了多少分”鞠灵的脑袋耷拉在乔玦的颈侧,唇就贴着他的耳朵,吐着酒气轻声问道。
乔玦没猜,只道“多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
高兴么那为什么这么想哭呢
鞠灵问出心中疑惑,然后不等乔玦说话,便将头埋在他颈间呜呜的哭起来。
隐隐约约的,乔玦听到她叫“奶奶”,他便也跟着红了眼眶。
自打奶奶去世后鞠灵一直都很压抑,她不敢将情绪爆发出来,怕自己一蹶不振,更怕让所有人都失望。
现在,高考结束,她心里差不多也有数,沉重的大石头落了地,她也终于可以将隐藏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了。
这一发泄可不打紧,借着酒劲儿哭了一场,第二天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一测体温竟然发烧了。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什么事儿,她可以好好休息好好养病。
她能休息,其他人可还有事儿干呢。
鞠静放心不下家里的果林先回家去。高一高二还没放假鞠敏和景承熙要继续开饮品店,只有乔玦在家照顾鞠灵。
在床上躺了一天,退烧之后鞠灵就待不住了。
太久没有动笔写文,她特别想在网上开一篇新文写起来。
十六号开始网络填报志愿,鞠灵就在这之前整理出一份新文大纲和开篇几章发给网站的编辑看,得到编辑的肯定后开始在网络上发文。
发了就得每天都更新,鞠灵忙惯了真的闲不下来,不用学习那就码字,一天她能码一万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