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没什么活动,过得飞快又平常,唯一不寻常的大概就是江齐景和陆星泉。
周六的凌晨两点,陆星泉生无可恋地趴在江齐景房间的地毯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齐三儿你打不打游戏啊我等了快三小时了”
三小时前,他晋级赛被打爆,无奈之下抱着手机跑来找江齐景寻庇护。
江齐景懒洋洋地撑着脑袋,一只手在纸上刷刷地写着,心不在焉地回“困了就滚去睡觉。”
陆星泉苦抬着的头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个瞬间重重地倒下,无形的眼泪淌进地毯里。
毛茸茸的地毯成了他唯一的温暖。
齐三儿的嘴,骗人的鬼说什么写完一套卷子就带他上分,结果呢
陆星泉愤愤不平地锤了地板一下,想把放他鸽子的江齐景吊起来打。
江渝本就是个夜猫子,半夜倒水路过江齐景的房间时,看到门缝透出来的几丝光,轻敲了下门。
房间里,江齐景破天荒地坐在书桌边,表情已经可以用不耐来形容了,陆星泉则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江渝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用脚挪开陆星泉挡着他路的腿,看了眼床问“他为什么不睡床”
江齐景在书桌前坐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本就慵懒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疲惫和嫌弃“太脏。”
陆星泉不拘小节,又是摸狗摸猫又是地上爬的,江齐景会让他沾到床就怪了。
“那你好歹给他盖个被子。”
快六月的天了,江齐景的房间早就打上了空调,温度调的还挺低。
江渝颇为同情地低头看了眼地上缩成团的陆星泉,把自己随手搭着的外套丢在了他身上。
解决了陆星泉的问题,他又好奇地走到江齐景身边,虽然这几天已经体会到了他的变化,还是会震惊于他学习到凌晨。
江齐景手支着脑袋,等他过来后心安理得地指着一道题问他“看看这题。”
江渝摸了摸鼻子,装腔作势道“笨。”
江齐景翻了页书,懒得和他计较。
江渝当哥哥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需要给弟弟讲题的成就感,但他到底毕业好多年,再加上大学学的是计算机,看到题的时候,他也懵了
下。
为了掩饰尴尬,他轻咳了声“要不然你还是问你同桌吧。”
多好的机会呀,齐三儿以前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你不会”江齐景懒懒地抬了下眸,一语道破江渝的心思。
顿了下,他补充“这个时间,叶千桐早睡了。”
江渝好心提醒“你可以明天再问。”
江齐景哼了声,“这么简单的题都一直问她,她怎么想我”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大学渣,她不喜欢学渣。
江渝
你前段时间可不是这样的,别说问的题不难,一道题让人讲这么多遍的是谁啊
江齐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不会做就赶紧出去,别在这待着,碍眼。”
江渝
真是给爷气笑了这臭脾气追什么人啊谁看得上
江渝被气跑了,想用力关门,最后碍于家里早就睡觉的其他人,只能又气又小心地把门带上。
第二天,陆星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骨头疼,脖子还好像落枕了,他强忍着脖子错位的错觉,僵硬地往床上看了眼,果然看到江齐景抱着被子睡得香。
这是兄弟吗看他睡着了就不能给他挪到床上去
陆星泉心里暗暗吐槽,但转念一想,江齐景要是想把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挪到床上去,大概得公主抱
虽然不可能发生,但是想到那个奇怪的场景,陆星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拿开身上的毯子勉强坐起身。
幸亏江齐景还有点良心,知道给他盖个被子。
在江家别墅,总是有一间客房属于陆星泉,为了方便,陆星泉还留了几套衣服在这里。
他回到客房洗了个澡,把自己打理地干干净净后又杀回江齐景的房间。
昨晚没能晋级成功,今天一定要磨的齐三儿带他打几把游戏。
刚打开门,身后就传来江爷爷爽朗的招呼声。
“小陆呀,怎么起的这么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遛狗。”
江家院子里养了一条阿拉斯加,又肥又蠢的,陆星泉最爱撸它,但现在他还想逮到江齐景起床。
于是陆星泉乖巧地笑了笑,拒绝道“江爷爷,我还是不去了,齐三儿起来了我得跟着他学习。”关键时刻,齐三儿就该是个挡箭牌。
“齐三儿那小子就是三分钟热度。”江爷爷摆摆手“本来还想让你尝尝老街的早餐呢,大熊最近可喜欢去老街遛弯。”
江爷爷在这县城里待了有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爱往老街跑,主要是老街那家早餐店实在正宗好吃。
陆星泉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还没想出什么就被房里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等我一会,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