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下手,打开袋口一看,滚出来一粒粒黄豆大小的东西,往嘴里一塞,“呸呸不能吃的,这是什么玩意”
那东西一看就是植物种子,大家嫌弃地丢到一边,去另外一辆车查看,结果里头全是铁器,把这群乡下土匪吓了一跳,“铁铁器啊,还如此多,这些人果然有钱。”
领头人却骂道“铁器太重,一个人也抗不了多少,不划算,找别的。”
一名小弟惋惜地说“可这是铁器啊,而且看形状很像官府新出的农具,咱们扛回去种田也好啊。”
领头的老大踹了他一脚,“没出息有钱还用种什么田啊”
他们又翻了几辆马车,结果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但就是价值不高的样子,他们倒是想把所有东西拿走,但一个人一双手,拿不了啊。
“兄长,拿哪个”小弟们犯难了。
“还以为是什么大商贾,结果这都买的什么啊,走走走,先不拿,明日想办法迷晕他们,值钱的东西肯定都带在身边了。”
几个人悄悄的溜走了,没瞧见靠近院子的某扇窗户在他们离开后把开开的一条缝隙合上了,如果他们刚才敢偷拿东西,这会儿怕是尸体都凉了。
第二日,大家早早的起了,越往南越暖和,深冬时节,李煦只穿了两件衣服就够了,论日子,确实比北方好过一点。
一大早,客栈的掌柜就端着茶水上桌了,谄媚地说“贵客们,茶水已经煮好了,后厨里还熬了粥,做了肉干肉饼,客官们要用点吗”
贺遵往他面前一站,凶神恶煞地回复“不用,吃食我们自己做。”
贺遵已经不戴面具了,他的面容必然是丑陋的,但吓不住胆大的匪徒,对方紧张地问“可是嫌弃小店做的东西不好可这附近没有食材可卖,厨房里能用的也都用了。”
李煦从这边走过时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句“不要紧,我们自备食材了。”
掌柜的想到车上那一袋袋的食物,知道他们确实不缺,于是退而求其次“那要不给您装点热水冬日路上还是喝热水舒服。”
贺遵还是那副死人脸,严词拒绝了,接着把账给结了,还多给了十文赏钱。
掌柜见他们丝毫不碰店里的水和食物,计划行不通,便恹恹地送他们出门,等人一走,几个扮做小二的小弟围上来。
“别问,计划失败,他们没吃也没喝,奇怪了,可是咱们的计划泄露了”
“肯定不是,就是有钱人讲究呗,嫌咱们的东西不好,不过兄长别担心,人可以不吃不喝,但畜生可拒绝不了。”
“你是说”
小弟们嘿嘿一笑,齐声说“我们给马儿全喂了加了巴豆粉的水,不出半日,他们肯定得停下来。”
掌柜扫了一圈,悲观地问“那有何用”
“啊”
掌柜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药倒了马儿有什么用啊你们是能打得过那些强壮的护卫还是能扛得动那十几车的货物”
“这”几位小弟笑脸变丧脸,苦哈哈地说“那就没辙了。”
掌柜一人给了一巴掌,然后拍了拍手,说“准备准备出发吧,等他们的马匹倒了,这群人估计会弃马,咱们去把马抬回来,要是能治好一两匹,卖出去也是一大笔钱。”
“还是兄长聪明”
李煦注意到今日贺遵对那掌柜的态度有异,半路上问他“那客栈的人有问题吗”
贺遵便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还告诉李煦“今晨他们想给马匹喂加了药的水,被属下换了。”
李煦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朝后看了看,嘴角含笑说“那往前走一段找个地方歇息吧,等他们追上来。”
贺遵并不太想在几个小贼身上浪费时间,不过主子的话还是要听的。
等找了块平整的草地坐下休息,李煦对乔安说“正好抓着了送去岭南给你当苦力,岭南经此一乱,百业待兴,肯定缺人。”
乔安便顺着这个话题问“王爷,不知您对流放到岭南的罪犯何有良策若再按以往的方式处理怕这种事以后还会有,可若囚禁不放,这若大的监狱,数千罪犯耗费的粮食也不少。”
岭南很穷,虽然土地比南越多些,但百姓的种植技术很落后,而且人口稀少,要养着几千犯人可不容易。
李煦举了个例子说“寇将军打下了一座海岛,俘虏了上万海贼,这么多人,杀了可惜,于是本王便让他们去干活,替本王赚钱。”
乔安知道这个思路,但他的困难在于“这些犯人虽说不是个个穷凶极恶,但肯定比普通人难管教,要想让他们乖乖听话可没那么容易,岭南无兵无将,靠几个衙役镇压不住他们。”
“谁说要靠武力镇压他们”李煦给他解释说“他们是罪犯,朝廷流放他们至此是为了惩罚他们,据钱先生所说,以往的犯人会被分配到各处干活,全是繁重的体力活,而且吃不好穿不好,动辄非打即骂,许多犯人甚至熬不过一年就死了。”
乔安点头“在许多人眼中,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对待恶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