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款款朝她走去。
南越穷,是每个朝臣对南越的第一印象,因此当朝廷接连收到顺王上奏的折子,要粮要钱要人时,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南越刚与海贼打了一仗,说是胜利了,谁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之前上报来的数据众大臣看完都觉得顺王当这个家真心不容易,为了消灭这伙数万人的海贼,不惜扩军,据说南越百姓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就为了给寇家军制作军需,整整一个月没停没歇的才供上了几万寇家军打了一场一个多月的仗。
而这场仗之所以能赢,全是因为海贼的首领决策失误,被寇骁先一步找到他的老巢,趁着海贼后方空虚占领了他们的老巢,再守株待兔。
如此简单的战役随便换谁去都能赢,这是朝臣们心里的想法,但战事一动就是烧银子,南越小小的地方能抗下这场战役着实不容易。
还没安生几个月,岭南又乱了,大家伙谁也不愿意大老远跑去镇压乱军,自然只能由距离最近的顺王承担这个责任,但一提及粮草和军饷,各位大臣又开始相互推诿。
皇帝的身体日渐衰弱,头发斑白,眼神涣散,人远不如两年前精神,他坐在龙椅上翻看着李煦的奏折,声音嘶哑地问“粮草和军饷都还未给顺王送去吗”
此话一出,相关官员头皮一紧,不敢说您老没吩咐我们送啊,只能解释道“回陛下,尚在筹备中,因南越路途太远,我等建议从扬州府或者其他相邻的郡县调粮,至于粮饷,不知要给多少合适”
皇帝看了眼奏折上的数字,眉头皱了起来,这李煦也太敢开口了,竟然问朝廷要军银三十万两,粮草十万担,这可足够养活五万寇家军一整年了。
他心知南越穷困,也不忍心让这个儿子过的太苦,便允了一部分的金额,“给南越拨十万两去,至于粮草啊,让顺王自行筹备,不足之处可向临郡借粮,但不能超过十万之数。”
大家暗暗松了口气,十万两作为军饷来说并不算多,西北每年拨出去的军费都是这个的好几十倍,南越难得要一次钱,他们也不能太不给顺王面子。
尤其如今齐王不在了,顺王未必没有机会转回京城,此时结个善缘日后也好再相见。
因此这笔银钱以极快的速度拨付到了李煦手中,而且还足足的十万两,没有被克扣了一分一毫,出乎李煦的意料之外。
李煦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对寇骁说“以往听说军饷层层盘剥下来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这次倒是小看他们了,竟然如此给本王面子。”
寇骁更爱钱,他从掌权后就一直为钱发愁,也就现在有顺王在他手头才松快些,他高兴地说“他们是卖你面子呢,而且这钱直接从国库划拨出来的,经过的人手少,加上本将军向来公正清廉,从未干过盘剥军饷的事情,若换了其他将领,就未必能如此齐整了。”
“那这笔银子就拨给寇家军做赏银吧,马上要入冬了,今年的冬衣年底再发,这点银子让他们买点肉吃。”
“当真”寇骁一把搂住一只箱子,只差没流口水了,“那该怎么发由本将军做主吧”
“那是自然,一切听将军的。”李煦从不过多插手军务,哪怕寇骁要私吞了这笔钱他也无话可说。
“朝廷的钱也送来了,下一步是否该派兵去岭南走一趟做做样子”
李煦正好有此打算,“可,名义上拉两万人过去,再送一队人马上船出海,给岭南那边的百姓捕捞点海货过冬,今年这么一折腾,百姓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寇骁坏笑地朝他挤挤眼,“你这是打算先收买人心吧,这样以后剥削起他们来也更顺手。”
李煦义正言辞地说“说什么剥削,明明是互惠互利,本王给他们工作机会,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力赚取钱财,有什么不好”
“对对,看看南越的变化就知道了,等冬日闲下来了,咱们到处走走看看,以后每年都走一趟,亲眼看着南越是如何越变越好的。”
李煦看着他眯眼笑,寇骁此时露出来的神情像极了十几岁淘气爱动的少年郎,计划着和朋友出门郊游,眼睛里都带着光,特别有朝气。
李煦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眼角,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的语气说“这个点子好,每年走走看看,等以后我能走出南越了,就带你游遍天下,看看这壮丽的河山,体会百姓疾苦,也尝遍世间美食。”
寇骁扑过去将人紧紧抱着,激动地问“走一辈子么”
“当然。”
“就我们俩”
“那可不行。”李煦趁对方发飙前解释说“怎么也得带几个随从护卫吧,小刘肯定要跟,贺遵也肯定要一起,否则光靠我俩走丢了都没人知道。”
“是是,一切听您的。”寇骁高兴地翻了跟斗,然后冲出去喊人来抬箱子,一箱一箱的银子从顺王府抬出去,还在城里绕了一大圈,告诉所有百姓,这是朝廷送来的军饷,为了让寇家军去镇压岭南暴乱的。
因此一天之内,全城百姓都知道寇家军又要出征了,这次是去岭南,是朝廷要求去的,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