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贩卖。”
雷阳从前也会带海货去北地,这些海里的东西都有盐分,蒸一蒸煮一煮就能吃,不用再放盐,因此不少人家会买一些囤在家里,只是海货的腥味太重,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李煦对此很感兴趣,问他“都进了什么货,要是船有空地,本王也先送一批货过去。”
“王爷说笑了,我们几个小子赚点小钱而已,东西不多,估计只够拼出一条船的。”
李煦摸着下巴想了下,把雷骆叫到面前,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然后说“吃食运过去换不了多少钱,还是得卖奢侈品。”
雷骆赞同地点头,但他们小辈没多少私房钱,买不起奢侈品,王爷让他明日去玻璃厂运货,也没说是什么,只交代要保密,不知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
李煦这次要卖的自然是玻璃制品,有一大半都是玻璃杯,还有一些玻璃摆件,其中有一套瑕疵最少的酒壶酒杯,他准备用来送给上次卖铁的胡商。
“这次是谁去”这南越往返北地,一来一回也是半年多的时间,并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
“是我二兄,还有一个堂兄,您觉得如何”雷骆看了自家父亲一眼,见他皱着眉头想开口,赶紧拦了,“父亲您年纪大了,不宜再远行。”
李煦拍了拍雷阳的肩膀,“雷骆说的对,不过两个年轻人分量太轻了,还是得找个中年管事一起,撑撑门面也好。”至于人选,他一时也没想到谁合适。
身边这些可用的管事都安排在各个工厂了,派出去做生意都缺了点胆量,有胆量的那几个也还在外地没回来。
“不急,还得过几日才能出发,本王再找找。”
没过一会儿,李煦看到寇骁领着一群人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匹马,而他自己手里也牵着一匹通身枣红色的骏马。
雷骆看到马眼睛都亮了,“等过两年,小人也要亲自去北地,给自己带一匹稀世宝驹回来。”
雷阳最是知道这些北地的宝马有多难养,臭骂道“就你还想驯服稀世宝驹,你的那匹小狗子骑顺了么”
等寇骁走到面前,李煦看清他手里牵着的马正不耐烦地想逃,硬是被寇骁拽紧了才没跑成,除了这匹马,其余马儿都有些焉。
寇骁容光焕发,看到李煦咧开嘴笑了起来,“王爷,这批小马儿就是末将的了,我的小白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这你得问雷四老爷,他的人带回来的马。”
不等寇骁开口,雷阳急忙说“您说笑了,这些马儿自然是要上交的,将军喜欢就带走吧,其他的也一起带走,在下可没本事养好这些马。”
“那就多谢雷老爷了,钱先欠着,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雷阳推脱一番,等寇骁瞪了他一眼,才闭上嘴,心想这送东西怎么还送不出去呢
这些马其实是他特意交代管事买回来的,虽然他不确定能不能活着带回来,但他知道寇将军喜欢这个。
寇骁领着马走了,李煦去船上看了看羊毛,堆积在船舱里的羊毛沤了一个月,味道非常难闻,李煦特意见了这一趟出行的管事和随行人员,赏了银子,“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有人会做。”
那管事能得王爷一声辛苦,捧着五两的赏银热泪盈眶,连正牌老爷都没问候一声就带着人乐颠颠地走了。
“王爷,咱们也回吧,这里有小三儿就行了。”
李煦听到他对雷骆的称呼嘴角抽了一下,“雷骆在我是放心的,不过这里就是卸货,无需他看着,本王有其他的事情交代他。”
雷阳把儿子叫过来,李煦看着这个精神烁烁的年轻人一眼,吩咐说“你帮本王跑一趟,将船厂那八艘船送到漳宜水师基地,交给贾副将。”
这事听起来简单,但绝对是重任,雷骆高兴坏了,“遵命,一定送到。”
“然后替本王带封信给刘总管和贾副将,再交代他们一声,从这个月底到八月底,两个月的时间暂停一切出海事宜,夏季是台风高发季,让他们躲远些。”
台风这东西在海边住惯的人都知道,雷骆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即就要去找人交接船只。
李煦叫住他,“从闽州到漳宜,走海路一日时间就够了,你等这船羊毛卸完,带着这艘船去,回来也走海路,更快。”
“喏。”
李煦带着雷阳上到战船上走了一圈,当初这船只第一次试航他就上来过,哪怕作为现代人,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豪华游轮,也被脚下这艘船震撼到了。
这艘船全木质,船型庞大,底尖上阔,首尾上扬,两侧有护板,和李煦看过的影视剧中的战船很类似了。
秦老陪在一旁,每次来人都忍不住夸耀道“这艘船能容纳百人左右,一共有三层,上面一层是作为露台,给战士们排兵布阵用的,中间一层是将士们的寝室,底下那层是仓库,船体宽大结实,不敢说不惧风浪,但小风小浪绝对翻不了,还有那百叶窗一样的船帆,是王爷上回提议的,老朽命人改过之后果然比帆布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