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停了,林钊一大早来请示出发时间,李煦私仇还没报完当然不想走,就说“之前听当地的老乡说,水上不安全,刮风下雨极有翻船的危险,而且还有拦路劫船的匪寇,懂水性的人还好些,像本王这样的旱鸭子一旦入了水可就性命难保了,因此本王想给不懂水性的人都做一套救生衣,以防万一。”
林钊疑惑地问“救生衣是何物”
李煦解释给他听“就是人穿了会浮在水面上的背心。”
“还有这等好物”林钊真是佩服顺王的脑子,怎么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李煦也不敢打包票能做出来,“先试试吧,若能成功,以后于民也有利。”
这倒是,每年溺水而亡的人不知多少,如果真有救生衣就安全多了。
但林钊也不敢无限制地在这里等候,上次在洛城停留还可以解释说是顺王要养伤,这次实在没借口了,于是问李煦“不知要几天才能做好救生衣”
“先留三天看看吧。”三天,应该足够他解决那三个渣滓了,至于救生衣,他也是昨天临时想到的,他自己会游泳不太用得上,但小公主他们绝对是旱鸭子,很有必要配备上救生衣和游泳圈。
午后,赖三来了,避开羽林军的人悄悄进了李煦的屋子,小声说“殿下,那魏家郎君在家中养伤,闭门不出,小人跟过他的贴身下仆,见他每日会去桥东的糕点铺买糕点,还有他的姨娘,近几日都会去城外的观音庙上香,其余的小人没打探出来。”
李煦摸了摸袖兜里的药包,问赖三“糕点是那魏家小子要吃的吗”
“是的,听闻魏家郎君就喜欢那家铺子里的绿豆糕。”
李煦嘴角挑了挑,朝他招手,“你过来,我与你说”他让赖三明天守在下仆回家必经的路上,假装碰撞到他,一定要撞掉他的糕点,然后帮忙收拾的时候趁机把药粉撒进去,他也不怕姓魏的不吃,那药粉只要接触到就起效,有点风吹一吹就成。
赖三没问那药粉是什么,只当是毒药,能一击毙命的那种,紧张兮兮地藏在衣服最里侧,深怕漏出来一点点。
没多久,另外两人也回来复命,大概是被家里约束了,赵家和杜家的郎君都龟缩在家里闭门不出。
李煦冷笑起来,“以为躲在家里就安全了天真”他把纪韩宇叫来,直截了当地问“你会模仿赵家和杜家那两个小畜生的笔迹吗”
纪韩宇当过他们的夫子,笔迹能模仿到八成像,很快就按李煦的要求写好了两封信,信中内容差不多,都是约对方酉时一刻到某花船喝花酒。
纪韩宇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的手心冒汗,连连发问“王爷,他们若是不上当怎么办若是查出是我们布置的陷阱怎么办”
“不怕他们不上当,找人去宣扬一下,就说那家花船刚收了一个极品花娘,今夜竞价破处,就凭那两人的尿性,不去才怪。”李煦也不怕他们知道这是假消息,每个人都在传的假消息有什么好怕的,最多责怪老鸨做虚假宣传而已。
至于他们事后查出是自己所为,那又能怎么样有证据吗能把自己告上公堂吗
纪韩宇被他的理直气壮收服了,好奇地问他,“王爷想如何惩罚他们”
李煦看了他一眼,好笑地问“你想知道”
见纪韩宇点头,李煦从荷包里掏了一块银子丢给他,“自个去那花船一夜游就知道了,这二两银就送你买酒菜了,若要,请自费。”
纪韩宇接到这二两银子跟拿了烫手山芋似的,一把丢回给李煦,摇头说“小生不嫖不去那种地方。”
“哈哈”李煦大笑着看他落荒而逃,心想就这样还有人信他会轻薄卢小姐,老卢的眼睛是瞎的吧。
赵坤在沧州是住在赵家别院里,这里只有几个伺候他的下人和几个貌美的姬妾,收到杜三郎的来信时,他正和一名舞姬饮酒作乐。
得罪了顺王,他当时是害怕的,毕竟顺王丢砚台砸椅子的气势很要人命,而且自己还不能还手,但回到家后这种怕就烟消云散了,他脑子不算笨,知道顺王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跑到他家里来杀人,只要这几天他安分一些待在家里就行。
反正顺王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沧州,等他走了,自己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那纪韩宇走了还好,要是没走,哼哼有他好看的。
看完信,赵坤皱眉嘀咕“这杜三郎胆子可真大,竟然还敢出门喝花酒。”
一旁的舞姬正得宠,当然不想赵坤出去喝花酒,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赵郎,那外头的花娘可有奴儿美貌可有奴儿身娇体软今夜就别去了吧”
赵坤在舞姬的胸口摸了一把,笑着说“自然是你更美貌,那艘花船上的花娘都不如你,本公子也没什么兴致。”
赵坤正要回信拒绝杜三郎的邀请,就听他的贴身仆从说“大郎,听闻那花船来了新的花娘,美貌非凡,今夜竞价呢。”
“还有这等事”赵坤一听就来了兴致,他是在京城长大的,和京城比,沧州太小了,这儿的花娘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能入眼的,家里的姬妾也没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