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没了,被砍掉了。你们救不了我的。”
说着说着,他就站起了身,向众人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
从脚踝以下,都是空的,还往下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这一下,除了阮轻暮和秦渊,剩下的人全都真的狂叫了起来。
栅栏里全是垫着的枯草,很清晰的一片浅黄色,那个小孩子凌空站在半空,怎么看都真的没有脚,姿态诡异又恐怖。
“他、他怎么站得住的”唐田田都快哭了,和牛小晴抱在一起,扭头不敢看。
傅松华声音变了调“别、别怕他被关在里面,出不来的”
黄亚嗷嗷痛叫“妈的谁怕了,你别掐我行吗”
傅松华松开手“不要乱说,是女生掐的吧”
黄亚被他掐得胳膊肉生疼,气得飞脚去踢他“老傅你要点脸,刚刚就这么诬陷我的”
傅松华讪讪地挨了他一脚,身边,方离嘴角含笑,悄悄伸出手来,挽住了他。
“你掐我吧我不怕疼的。”他吹气如兰,在傅松华耳边小声羞涩说。
傅松华心里一荡,又甜又不好意思,坚决无比“没事,他皮糙肉厚,就掐他。”
阮轻暮站在栅栏边,冲着那小孩招手“小弟弟你过来。”
那小孩子眼睛挺大,看着他,却不动弹“大哥哥,我脚好疼,你把脚给我吧。”
阮轻暮“”
这群演还挺敬业,知道随机应变。估计要是上来个大叔,就会叫叔叔了吧。
他扭过头,平静地冲着秦渊说“我们出去记得举报,这里雇佣童工,工作环境还很恶劣。”
那个演小孩的群演“我成年了,别乱来啊这位同学”
阮轻暮和颜悦色地笑笑“别怕,我帮你找警察,你是被
拐卖来做工的吗”
群演急了,赶紧跑过来,指着自己的眼角“我就是长得嫩,个子矮,你看我眼角都有皱纹了”
阮轻暮“咦”了一声“你的脚没断嘛。”
原来踩了个和枯草一样颜色的小木屐,踏在上面混在草堆里,就看不出来。
群演“”
日了狗了,这什么孩子啊,比鬼都精。
群演有气无力地看着他“行了,不废话了。我是被坏人砍断双脚的受害儿童,你们能在这间屋子里找到开牢门的钥匙,就能救我出去。”
阮轻暮看着他“救你干吗谁知道你是人是鬼,你在这儿待着呗。”
群演气急败坏“不救我,你们是出不去的”
秦渊在一边,终于忍不住轻笑“别玩了,找钥匙吧。”
一群人赶紧上来,到处翻找枯草。
可是门锁着,手伸进去也只能够到外面一片,黄亚急了“钥匙要是藏在墙角那边的草下面,我们怎么拿得到”
秦渊一直站着没动,这时候却忽然从栅栏里伸过手去,一把抓住了那小孩。
他蹲下身子,毫不客气地脱下小孩沾满血的木屐,晃了晃。
“啪嗒”一下,果然掉出来一把黑乎乎的钥匙,插进栅栏上的大锁,应声而开。
“哇塞,大佬牛批怎么猜到的啊”
秦渊摇摇头“他一直说脚疼。既然设定是脚都被砍掉了,哪里还有感觉。疼得话,应该就是被硌到了吧。”
“嘤嘤,大佬你还是别解释了,怎么这么瘆人啊”
小孩从牢里面出来,冲着他们龇牙一笑“谢谢各位好心人,好人有好报的。”
他伸手在墙边按了一下,墙壁忽然向两边“吱呀呀”分开,露出了一道机关。
“哇,好厉害哦,这做得像电视剧一样。值回票价。”一群学生啧啧赞叹,蜂拥着往机关那边涌去。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光线极暗,看不清身边的墙壁什么样,摸了摸,冰凉光滑,像是玻璃或者光面瓷砖。
沿着通道往前走,忽然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臭味,若有若无的。
“咦,什么东西滴在我头上”忽然有人叫。
“滴答,滴答。”越来越多的液体开始往下滴,几个人往头上一抹
,艹,从头顶下滴下来的,是粘稠的血浆。
这一抹,手上都是血,身上也滴得到处都是。
幸亏穿了带帽子的雨衣,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啊啊啊别慌别慌,是色素加血浆。”傅松华颤声叫,紧紧抓住身边方离的手,“老大说了的”
“体委啊,这儿只有你怕。”就连娇娇柔柔的陆涟漪都忍不住抱怨,“你叫得我耳朵都快聋了啦。”
一阵桀桀的怪笑从四周传来,环绕在众人耳边“诸位胆子很大啊,敢放走我的医学实验品,那就换你们其中一个留下来,代替那个小孩做实验吧。”
随着他的话,暗黢黢的通道忽然亮了,大家身边的玻璃墙壁半明半暗,显出了后面的东西。
“我靠”
“日”
“啊啊啊”这一下,尖叫和狂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