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从这位神使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笑意来。
“父神永远在我在心里,”他这话刚一说完,便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蜇了一下。
很奇怪的感觉,楚夏扯了扯嘴角,抬手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按了一下。
神使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此时笑得倒是比之前更明显了许多,他顺势在楚夏的身边坐下,其他三位神使仿佛根本看不见他似的,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楚夏对神使笑了一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从此以后就只装得下神使一个人了,神使怔住,他耐心地听着楚夏说着那些有的没的的琐事,那些声音好像穿越时空,与他停留在教堂上时听到的声音都重合在了一起。
楚夏说的有些累了,他小心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神使的肩膀上,闭上双眼,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那片废墟的旁边,漫天的星斗仿佛在下一瞬就要坠落了。
等了好一会儿,这位神使都没有将自己推开,楚夏的嘴角上翘起来,身后他的尾巴也跟着摇起来。
楚夏之前同神使讲的那个那遇到父神的故事其实被省略了许多,他在废墟下面被压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自己是要死在那个地方了,耳边除了建筑断裂的声音,就只剩远处的那下一片哀嚎声。
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有人掀开上面石板,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
他救出他后,带着他走过落雪的寂静长街,穿过茂密的森林,到最后他困极了,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过,就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一醒来后,他便不在他的身边了,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他回想起这个晚上,都会觉得这可能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场梦境罢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神使侧眸,目光落在楚夏的脸颊上,他从前很少到人间中来的,对人间的琐事知道的也不多,他上一次来人间的时候披了一个大魔的皮囊,在离开的时候故意受了伤,于是许许多多的魅魔来到他的身边,妄图从他的身上得到力量。
他明白这些不过是众生生存的一种手段罢了,但依旧不太喜欢。
这只小小的魅魔有些不一样。
他遇见他时他才只有那么大点,他记得他有些冰凉的小手从自己的鼻尖上擦过,记得他送到他嘴边带着苦味的糖,而现在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认出是他来。
神使抬起手,将那条搭在他腰上的尾巴攥在手中,即使人已经睡了,尾巴尖却还来回摇个不停,神使轻轻笑了一声。
神使对楚夏态度转变可谓是十分之迅速,直把系统空间中的系统看得目瞪口呆,恍恍惚惚地觉得他们今晚上床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这期间还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祭品们在圣殿上面找了许久,今日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他们路过下面大殿的时候,看到楚夏与神使坐在一起,十分震惊,那嘴巴大得快要塞下一个苹果了,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
他们之前从来没想到神使这个东西还真是可以攻略的。
要不等有机会他们也去试试说不定也能有所收获呢。
楚夏醒来的时候,神使已经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站好,楚夏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回到房间吃了些果子,从这里的饮食就明显能够看出来父神在偏爱精灵,不过好在魅魔不管是荤的素的都能吃上两口,饿不死他。
楚夏正想要收拾收拾再洗个澡,隔壁的约翰突然闯进来,他告诉楚夏说,这座圣殿中死人了,死去的是一个海妖,因为他没有同伴,所以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凉了至少有两天了,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神色安详,像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的。
楚夏心里嚯了一声,他们魅魔不就是擅长干这种事吗
不会是要嫁祸到自己的头上吧。
自己这两天可什么都没有做过,不过他的什么都没做,或许在其他祭品们的眼中就是鹬蚌相争,想要渔翁得利。
算了,他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声,早晚要走到这一步,这已经比他想象中的算是晚了一些的。
约翰见楚夏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便主动换了话题,小声问楚夏“你跟那位神使大人每天都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地聊聊。”楚夏说。
约翰感叹说“你胆子可真大。”
楚夏耸肩,问他“找神使聊天也算是亵神吗”
“不知道,那些人没有说过。”
楚夏“看我现在还好好地活在这里,那应该就不算了。”
约翰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便盯着楚夏的那张脸,眼睛一眨不眨,看得楚夏心里都有些发毛,问他“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约翰道“我实在看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不明白就看不明白吧。”
要是眼前这个金发青年都看明白他的意图了,那他岂不是早就玩完了。
楚夏将约翰赶出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