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了一声,反正现在兰阙什么都不记得,他大着胆子说“是条疯狗。”
兰阙淡淡道“能被一条疯狗咬了两次,容先生未免太不小心了。”
楚夏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兰阙,他怎么知道自己咬了两次,难道他想起什么。
看样子又不像,兰阙要是知道自己在骂他疯狗,早就弄死他了,不可能现在还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那或许是之前无意中见过他脖子。
楚夏想通这一点,连连点头,顺着兰阙话说下去“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远离疯狗。”
兰阙不明白,为什么此刻楚夏看起来会像是一只偷了腥猫,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很惹人讨厌,但是他心中又暗暗生出一种难以描述情绪来,兰阙移开视线,继续看向窗外。
雷诺看看楚夏,又看看兰阙,这两个人相处方式,与他想象中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他挠挠头,兰阙不放楚夏离开,他今日就也不带楚夏走了,他对楚夏说“你在这里再待两天吧,等我伤好点了,接你回去。”
楚夏无所谓,他现在在皇宫里待着挺好,如果能够降低偶遇病发时兰阙频率,那应该会更好一些。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牙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有点要命。
雷诺该问都问完了,便与兰阙一同离开,雷诺并不是很相信雷恩公爵,趁这段时间休假留在帝都正好可以调查一下容唯来历,如果雷恩公爵说是真,他得快点把容唯从皇宫中接出来。
也不知道兰阙到底要对容唯做什么。
这天晚上,楚夏小宝贝又来了。
黑暗中,他长发垂到楚夏脸颊上,楚夏有些痒,伸手撩起一撮头发,卷在自己自己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等到中途暂停时候,他将男人头发放开,然后偷偷摸出自己藏在枕头下面黑色签字笔,拍拍这人屁股,将笔帽拔下来,哆哆嗦嗦地把自己联系方式写在上面。
本来楚夏还想写个住址,但是想到自己离开皇宫后,不确定是不是一定会住在雷诺那里,便将这个想法放弃,再一个不等他思索好接下来该怎么写,就开始了下半场征战,他手一抖,画出一条波浪线来。
干脆把手中笔扔下,专心享受。
太阳高高升起,新一天这样到来,兰阙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早上起来心情也不错。
床头柜子上熏香快要用尽了,兰阙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歪着头盯着精致瓶子看了一会儿,他想或许应该向雷诺再要一些。
他正要起身,忽然目光一顿,发现自己睡衣上少了一颗扣子,而卧室里他目之所及之处,都不见那颗扣子踪影。
兰阙脱下身上睡衣,起身下床去了浴室,他推开浴室门,走进去,放了水,在要踏入浴缸时候,眼睛余光却看到自己屁股上被人写了一串数字。
兰阙脸当场变成了一张五颜六色调色盘。
在那一串号码后面,画了一颗爱心,跟了一条波浪线,像是一只小蝌蚪。
兰阙“”
他没有控制好手下力道,洁白浴缸上出现一道黑色裂缝,从他手下位置,一直延伸到浴缸底部,只听哗啦一声,装满水浴缸四分五裂,水流了一地。
外面侍从们听到里面声响,吓了一跳,却没人敢进来。
兰阙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身后那串数字,
从被撕裂内裤,到丢失扣子,再到这些离奇古怪印记,兰阙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串号码记下,然后走到淋浴下面,想要将那串数字洗去,只是越洗越他心情越坏,恨不得将整个宫殿都破坏掉。
巨大爆裂声在宫殿中频频响起,侍从们心惊胆战,陛下到底是什么了
很久以后,兰阙穿好衣服从宫殿中出来,他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侍从们心中戚戚。
直到快要中午时候,楚夏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伸着懒腰,突然间动作僵住,他在床上发现了一根头发,金色,很长。
许久后,楚夏将举起两只胳膊放下来,他盯着这根头发,陷入沉思。
目前他在皇宫中见到侍卫宫人,唯一一个金色长发,似乎只有兰阙。
不能吧,楚夏将手中发丝放在太阳底下又观察了一段时间,兰阙不是喜欢雷诺吗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怎么可能半夜爬上我床
楚夏认真思考了一番,觉得那人也可能是个秃子,晚上是戴着假发来。
在皇宫里要伺候这位皇帝陛下,确实很让人秃头,
如果真是戴假发来话,那这个人还是有可能是唐珂侍卫长。
楚夏托着下巴思考半天,最后也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结果来,他问系统“能鉴定一下这个头发主人吗”
系统“”
时间在系统长长沉默中悄悄度过。
“行了,我知道了。”
是他错,不该奢求一个云宠物会太多本事。
楚夏将金色长发缠在自己左手食指上,然后有撸了下来,像是一个小小鸟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