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被丢在房间中的楚夏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看着头顶明亮的天花板,有点怀疑人生。
白彦已经沦落到嗑药的地步吗怎么听起来惨兮兮的。
啧。
楚夏按着满是指印的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看床单,又看看自己,啧了一声。
不知道还能坚持几次。
系统见楚夏醒了,问楚夏“楚组长,您感觉现在怎么样”
楚夏揉了揉自己凌虐出一道道青紫指痕的肚子,使劲按了按,他打了个哈欠,吸了吸鼻子,对系统说“我好像有点饿。”
系统不可置信,白彦喂了他快到四个小时了,他竟然还想要,楚组长胃口未免太大了点吧,怪不得刚来的那天他看到五六个男人还能淡定说出就这就这,系统恍恍惚惚,究竟是谁在系统中心传楚组长是冷酷无情,让人难以接近。
不信谣,不传谣,是一个系统中心人应有的素质。
他下意识地开口询问道“您这还饿啊”
“你想什么呢”楚夏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啧啧道,“猛男系统啊”
系统“”
他突然反应过来,楚夏说的饿了是真的饿了,并没有其他的引申含义。
嘤,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纯洁无瑕的系统了,但是他觉得这应该不怪他,在前一段楚夏每天被和谐药折磨的时间中,他经常嚷嚷自己饿了,由此饿这个字在系统这里才被赋予了另外一层黄色含义。
是楚组长杀死了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系统。
楚夏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是真的饿了,他被关在西山别墅的小黑屋里本来吃的就不多,刚才跟白彦胡搞又消耗了身体中仅剩的那一点能量,好不容易坚持到结束。
他倒是挺佩服白彦的,腰力挺不错的。
只是到底是太年轻,没玩过刺激的。
系统建议道“您可以试着给酒店客房服务打个电话,给他们要点吃的。”
楚夏“能要到吗”
“按照我以往带宿主的经验,应该可以的。”
楚夏哦了一声,他在系统中心的扫黄组干了许多年,对各种运动很有研究,但是对这种小世界里的具体情况却不太清楚,很多方面都像是一个刚从山沟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小孩,有些问题的答案他可以凭借原主的记忆自己找到,但也有一些问题就得依靠系统的帮助。
楚夏拨动酒店服务的电话,电话里传出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对楚夏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多么美妙的声音啊,在这一瞬间,楚夏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他一口气向电话那头的姑娘报了十多个菜名,姑娘态度很好,还问楚夏是要请朋友们一起吃吗
楚夏没忘记让她等会儿上来再给他一杯酸奶,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中到现在,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就是第一天来的时候抹在他身上的酸奶。
电话挂断后,他坐在床上,美滋滋地待在酒店里等着好菜好饭送上来,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楚夏以为是给自己送饭了,连忙从床上蹦起来,披着之前白彦穿过的浴衣,兴冲冲地跑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当看到外面的人时,楚夏差点当场落泪,上来的根本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而是白彦的那些手下们,他们一把抓住楚夏,将他拖下楼,送回西山那边,关进小黑屋。
楚夏猛拍着墙壁,表达自己的抗议,这怎么还要被关在这种地方,过分了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都两回了,白彦说扔了就扔了,这当他是充气的,充气的还需要好好保养,能够让以后多用两年,白彦对他那简直是恨不得一下就给扔到报废站去。
虽然这样也有这样的风味,但一直这样,楚夏也有点厌了,他想找点更刺激的。
哎,生活。
系统也在楚夏的脑海中叹着气,此时不禁楚组长的坎坷的命运有一种难以的怜悯,为了安抚楚组长,系统主动道“要不我给您放首歌吧”
楚夏拍得手疼,隔壁房间中新来的刚刚睡着被楚夏的敲墙声给吓醒,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楚夏心虚不敢应声,他靠着身后的墙壁坐下来,回答系统说“放吧放吧。”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一步一个窝心头;手里呀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啊,叫我怎能抬起头”
楚夏“”
他觉得系统是在嘲讽自己。
凄惨的歌声在脑海中不停回荡,楚夏生无可恋脸,有人打开小黑屋中唯一一扇巴掌大的窗户,扔了一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这就是他跟白彦搞了大半天的报酬了。
就算是白彦当时出力比较多,他也不是什么劲儿都没使,他也很用力啊。
白彦从酒店中出来后,脸色一直很难看,知道的人清楚他刚才找人上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坟去了。
他的心中升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那种人再次发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