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现在十分难受、身上像是着了火一样,只是那火却不够炽烈,慢吞吞的、磨磨唧唧,婆婆妈妈,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所有的神经都撩动起来后,又决然离去,不管不顾。
像极了一个渣男。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些药已经彻底融进了他全身的血液之中,皮肤下层的血肉里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在不停地叫嚣,不停地哭闹。
这个药效发挥得太快,楚夏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大口地喘气,异常的红晕染上两侧的脸颊,他望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上,恍惚中好像一群由代码正在向他冲过来。
楚夏知道自己现在精神不太正常,有时候幻想也是一种安慰,可他没想到,连幻想都能不按他的想法来,张开双臂,迎接这些从天而降的代码人,然而这些代码人根本鸟都不鸟他,只在天花板上走走停停,飞来飞去,好像勾引楚夏上去找他们。
恍惚中,楚夏感觉自己的背后好像长出了翅膀,缓缓从床上飞起来,来到雪白的天花板上,与那些奇怪的代码们追逐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这个东西,毕竟在系统中心看到这些玩意儿的时候脑袋都疼,可此时世界陷入一片金灿灿的光怪陆离的奇妙光景中,充满欢声笑语,然而楚夏的翅膀扇啊扇啊,硬是一个都没抓到。
那些代码汇成一群男人,就站在他的不远处,指着楚夏,笑得前仰后伏,嘲讽他没用,都没有折翼的鸟人飞得快,楚夏急得在原地使劲扑腾翅膀,男人们笑得更加猖狂,笑到后来又化成了一堆代码,还全都是0,场面滑稽可笑,又充满嘲讽意味。
楚夏宁愿这一刻自己的眼睛是瞎了的,他猛地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后更加难受,心中暗暗骂道白彦缺德,太缺德了,缺了十八辈祖宗的德了。
这要是在系统中心,他要带领扫黄组把白彦的脑袋给锤爆了。
想到这里,楚夏的那张脸瞬间垮下来,他现在不是在系统中心,落地凤凰不如鸡。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那些声音还从他的口中传出来,狭小、逼仄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声音在房间中回荡,恍惚间好像还产生了3d环绕立体生效,越听越难受,越听越想骂人,让人恨不得找个冰洞跳进去,楚夏干脆张开嘴大叫一声,然情况并没有好出多少。
系统从自己掌握的资料中知道西山别墅区这边关着的都是些曾经得罪过白彦的人,这里大部分的人待了不到三个月就疯了,就算有运气好的能出去,这里给他们留下来的阴影也一直笼罩着他们的后半生。
楚夏现在遭受的折磨已经比他想象中的好出太多了,昨天晚上系统脑补了各种可能会施加在楚夏身上的残忍手段,甚至担心他们从这个世界离开后,楚组长会报复他。
没想到今天白彦对楚夏的报复就是这个,比系统想象中的可好太多了。
在他的脑补里,楚夏已经被大卸八块好几遍了。
不过依着昨天楚组长表现出来的性格,也说不准他会觉得现在这个折磨更加难以忍受。
系统瞬间蔫了,心想这下完了,他肯定是被楚组长给记恨了,说不定他回到系统中心就要给穿小鞋。
钱难挣,屎难吃,他早该知道的。
来都来了,已经这样了,认命吧。
楚夏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嘴唇哆嗦不停,像是有一群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啃咬他的皮肉,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蹭来蹭去,都不能将这种痒意减轻半分,最后还一个不慎掉到床下的,可爬在他身上的蚂蚁却一只都没有抖落下去。
他恢复一点理智,咬着牙问系统“药效还有多长时间”
“五到七个小时吧。”
“现在过去多久了”
虽然事实应该很难让人接受,但是系统还是如实相告“不到十分钟,准确的说是七分四十三秒,四十四秒了。”
楚夏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白、彦、你、奶、奶、的”
不过他的声音实在太低,除了系统没人能够听到,而且因为没有力气,语调也软绵绵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
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
房间里安装监控,白彦此时坐在屏幕前面,面无表情,看着屏幕里被药物折磨的青年,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身边的人搞不懂白爷在想什么,静静站在后面,装作木头。
药力差不多完全发挥,屏幕里的青年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扭动,活像一条正在蜕皮的蛇,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眼神迷茫,没有焦距,张张合合,好像在说着什么。
楚夏不停地询问系统有没有办法缓解他身上的药力,系统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话,没有积分无法干涉世界正常发展。
这哪里正常了
楚夏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床走到墙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