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扫去头发上的小枯叶子,回到家的时候,贺先生会一本正经地路过凌粟,然后突然偷袭去挠他的痒痒。
两个人倒在地毯上会笑上好一阵,然后捂着脸分开。到了晚上,看见他们抱着看评分一颗星的垃圾恐怖片的时候,屏幕外的贺砚回忍无可忍地锁上了屏幕。
“别看。”贺砚回瞟了旁边的小助理一眼,自己转头看向了窗外,“也别说话。”
小助理连忙点了点头,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但大老板的这个语气
是真的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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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用额头抵着车窗玻璃,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凌粟所说的“你和我的贺砚回,是不一样”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只觉得这足够荒谬,构造一样,长相一样,一个人到底能差到哪里去?
在他并未对凌粟产生什么好奇和不舍之前,他单纯的只是不满,不满为什么凌粟会对现在的自己这么不满意。
但是
“活该啊”贺砚回把窗户降下了一条缝,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嘲讽地笑了笑。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
原来凌粟面对之前的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
散漫的,阳光的,像是零落在树荫下头斑驳跳跃的金色阳光。
而不是现在,轻描淡写的只是想离开。
他对那段过去避而不提,可能只是觉得现在的贺砚回知道哪些也根本无意义。
但讽刺的是,贺砚回即使面对着这样的凌粟,都只觉得他仍旧是柔软而温暖的,让他止不住地在贪恋着。
他不敢想之前的凌粟该是多么灿烂的模样。
而之前一无所有的自己该有多幸福。
贺砚回有几分颓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不断越过的缤纷街景,看着手里黑着屏幕的手机。
也许
是真的该放凌粟走吧。
视频里那个人的模样,再努力,自己也变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