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好好地摆在胸前,盖上被子时候还拍了拍,“乖乖别动。”
贺砚回在黑暗里看不清任何东西,感觉到凌粟的衣角从自己的指缝中滑走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是跌落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空间里。
只能数着凌粟的脚步。
数着他走了十五步,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臂弯里。
凌粟几乎是在单腿跨上床的一刹那就被贺砚回拉进了怀里。
“呀你真是。”凌粟笑着拍拍圈住自己的贺砚回,“嗲死了。”
贺砚回扯起嘴角,抱着凌粟笑了笑。
“乖啊,睡了。”凌粟拍了拍自己的枕头躺高了些,让贺砚回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贺砚回靠着他,习惯性地蜷缩成了一个窄窄的几乎不占地方的形状。
凌粟重新关了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拍着他的背:“恩好,咱们睡了啊,眼睛闭上,咱们睡觉了。”
贺砚回抬头朝他笑了笑,眼睛弯弯的,乖乖巧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贺砚回的状况比夜里要好了很多。
他走出门的时候,听见凌粟在厨房的方向。
“今天我弟弟先到,我给他烤只整鸡先。”凌粟戴着手套,站起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睡得懵懵的贺砚回。
贺砚回的睡眠很浅,很少有比凌粟后起的时候。
看见贺砚回穿着睡衣歪着头一脸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样子站着,凌粟忍不住笑出了声。
“快过来。”凌粟朝他张开手,“我给你做了甜品吃。”
最近凌粟都在准备着拓店重新装修的事,店里虽然仍旧在营业状态,但他也只是偶尔才过去转悠一圈,剩下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家和贺砚回腻在一块儿。
美其名曰,利用贺砚回的经济头脑详细计算装修费用。
“我弟和我妈吃东西的口味都重,到时候一起吃饭免不得要重油重盐的,你吃饭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凌粟一边和爸爸发短信确认弟弟落地的时间,一边转头和贺砚回嘱咐。
贺砚回捧着自己的芒果西米捞,带着一圈奶胡子点头。
“他们到家里来住吗”贺砚回说话的时候小心用了用措辞。
凌粟却丝毫没在意的样子:“凌栗来,爸妈离婚那么多年了得分房睡,咱家也睡不下呀。”
贺砚回点了点头,笑着转身回去继续和自己的西米捞。
咱们的家。
嘿。
凌粟的弟弟叫凌栗,年方二十,某著名常春藤大学计算机系在读生。
虽然名字很像,但他和自己哥哥的性格却是差去了十万八千里。
一落地到机场的时候,凌栗拉着自己的巨大行李箱就喊开了:“哥哥夫”
凌粟无奈地别过了头,上前拉过他行李箱的同时扣着他戴着的鸭舌帽的帽檐一把把他往下按着:“叫叫叫,叫什么呢。”
“爸跟我说让我来了要嘴甜的”弟弟扭头大声声辩。
“那是让你见着姑姑婶婶爷爷嘴甜一点,关我对象什么事。”凌粟在他的脑瓜上狠狠弹了一下,“瞎胡闹”
贺砚回在旁边安静地跟着,听见兄弟俩的对话笑了笑。
弟弟搭着凌粟的肩膀,一边打量着走在旁边的贺砚回,一边小声和凌粟说话。
“这个贺先生他”弟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凌粟点了点头:“嗯。”
弟弟抿了抿唇,低着头闷声说:“感觉看不出来啊也。”
高高瘦瘦,脸部线条优越得不像样,身材比例跟教科书上的人体示范模型似的,整个人气质凛冽又冷淡。
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恍然还以为是哪家流量明星过来走机场了。
结果走近了才发现,这人不过就穿着一件优衣库的白t恤而已,手上还提着他哥的珍珠奶茶。
也真是可惜。
“那他不需要,那个就是那个”弟弟比划了比划。
凌粟摇了摇头,语气里甚至隐隐含了些家长对自家孩子的自豪感:“他走过一次的路就都会记得,而且人来车往什么的我也在呢。”
旁边的贺砚回闻言低着头,手抵着自己的嘴唇很轻地笑了笑,回过头来看想凌粟方向的眼神温柔得仿佛春日里的蔼蔼烟尘。
“真好。”凌栗看着和自己哥哥比肩行走的贺砚回,总觉得自己化身成了一条柠檬鲸。
“先带你去店里吧”在带着凌栗回程的路上,凌粟废了老半天劲儿才插进去自己弟弟和自己对象的对话间去。
在贺砚回精准地把行李箱单手拎进了后备箱,伸手潇洒地盖上后车盖的动作之后,体质虚弱中二宅男凌栗同学就深深地崇拜上了自己的哥夫,在坐车的时候都硬要拉着他坐在后头。
虽然哥夫本夫并不是太乐意的样子,但凌栗还是拽着他坐去了后座。
“去去去去店里。哥夫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呀。”凌栗抱着自己的小书包,抽空敷衍了自己哥哥之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