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
牧临川他还不至于这、这么凶残吧杀了济南官吏还要杀无辜民夫
“拂拂,拂拂你不是认识那小将军吗我看小将军他地位也不低。你能不能帮个忙”
“我知道,我也不是让你难做”王女女抽抽噎噎着,惶急地辩解,“我、我就是想知道阿苏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俨然是将拂拂当作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说到这儿,她又抹着眼泪,失声痛哭“毕竟毕竟陛下上次在黄河边上杀了那么多人。”
拂拂急得额头冒汗,咽了口唾沫“可是我也不知道曹九他住哪儿啊。这样吧,要不我跟你去军营碰碰运气”
就算掉马她也认了,救人要紧。
“呜嗯。”王女女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擤了把鼻涕。
拂拂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别哭了,说不定是陛下叫他们过去修筑什么工事呢。”
少女嗓音轻快,就像是泉水叮咚,沁人心脾,说起话来有条不紊的,足以安慰人心。
“你看,陛下照这架势,是要继续往南打的。要是在济南城乱杀无辜,有了济南的前车之鉴,以后还有哪个城郡愿意降他的反正都是一死,大家伙儿岂不是要拼死抵抗。”
“就算陛下心里有气,也不可能为了出这一时之气而耽误大局啊。”
王女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渐渐地也不哭了。
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将眼泪一擦,红着眼睛,又恢复了昔日那豪迈泼辣的女中豪杰模样,除了嗓音还在抖。
“对,阿陆你说得对,咱们这就去军营里问问”
拂拂笑道“杨大哥什么阵仗没见过呀,放心吧,杨大哥吉人自有天相的。”
安慰起效之后,拂拂拉着还在抽抽搭搭的王女女,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往城内大营赶。
王女女虽然不哭了,可刚刚哭太猛,一路上还在打哭嗝。
眼看着快到大营了,那嚣张的气焰又弱了下来,“阿嗝阿陆,我、我有点儿怕。”
“别怕。”
拂拂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地安慰,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心脏砰砰直跳。
虽是暂驻,城内的营房却修建得十分齐整,营房前,正有披坚执锐的甲士在守门。
刚来到大营门口,两人就被拦住了去路。
明晃晃的长刀一横,守门将凶神恶煞,粗声粗气地问“什么人”
拂拂攥紧了王女女的手,尽量露出个友善的放松的笑容。
“请问,曹九将军在吗”
守门将警惕依旧,两只眼睛在陆拂拂和王女女身上扫了一圈。
王女女“咻”地一下,动作飞快,躲到陆拂拂身后去了,堪比一只神鬼莫测的土拨鼠。
拂拂嘴角一抽,恨铁不成钢。
她心里七上八下,又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诚恳点儿。
“这位将军,我和这位曹将军是朋友,有点事儿想要找曹将军。”
少女杏眼巴巴,就差左脸写个纯良,右脸写个无辜了。
许是陆拂拂的表情实在太过真诚,守门将面色稍微缓和了点儿“将军不在。”
王女女“呜呜呜”地又要掉眼泪了。
拂拂硬着头皮继续问“那这位军爷,你知道曹将军去哪儿了吗”
守门将面色勃然一变,怒喝道“将军的去向岂是我们能过问的”
眼里已多了些怀疑之色“你说你是将军的朋友,连这都不知晓你们究竟有什么事”
拂拂飞快道“我一个朋友,之前围城的时候,被呃抓去做了民夫,听说陛下把他们都带走了”
少女眉眼一弯,讪讪地笑了笑,神色恳切讨好。
守门将眼里的怀疑之色这才渐渐淡去,沉吟了一瞬,摇摇头,“俺没听说过陛下要杀什么民夫,许是叫过去修什么工事的。”
“你们也别太担心,回家等着消息就是了。”
许是自觉说得太多了,将手一挥,示意她们退开,也不再搭理她俩了。
王女女探出一个头,攥紧了拂拂的手,“拂拂,这下该咋办啊”
陆拂拂也十分迟疑“要不,呃,先回面馆,大家一起等着”
王女女觉得有理,她也不想和自家儿子孤苦无依地在家里苦等。面馆里好歹人多,有个说话的人,也能打探打探消息。
“那你等等,我把沙弥也一起抱来。”
于是,拂拂又陪王女女回了趟家,拖家带口地往面馆走,走到一半,忽然察觉出不对。
不知何时,面馆前已聚集了许多披甲士兵,将这间不大的面馆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王女女脚步一顿,傻了眼,颤颤巍巍道“拂拂你看。”
目睹这一幕,拂拂浑身汗毛直竖,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过往的行人见到这架势,早就退避三舍,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热闹,唯独她俩逆流而上显得格外显眼,于是众军士的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在她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