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她们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待你...)(2 / 5)

丝生得好呢。”

又看了眼镜子里的少女,笑道。

“样貌也好。”

“女郎今日里可见着那位少年天子的反应了,看女郎跳舞跳得眼睛都挪不开了。”

倘若辛灵为妃,自己这个做乳母的,岂不是成了皇帝的“岳母”

“陛下虽说年纪小,但却是个会体贴人的,堂堂九五之尊,”韩媪喜眉笑眼 ,“竟然愿意给自己妻子剥螃蟹。”

“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的。”

在韩媪看来,少年此举虽然体贴,但未免有些乖巧懦弱。若辛灵嫁过去,可不是唯女郎马首是瞻,说一不二

辛灵有些烦她,也没搭理,任由她一人自顾自地说去。目光细细描摹中镜中少女的眉眼,也有几分意动与怅然。

这绿鬓红颜,合该好好利用,不该任由年华虚度,白白老去。

这场酒宴后,刘夫人似也觉得有戏,又有意无意安排了许多“巧合”。譬如说,牧临川出门,正好碰到辛灵在廊下看书。

又譬如说,拂拂正和牧临川说着话,正好碰上辛灵遵刘夫人的命,来给她送东西。

牧临川这小疯子的态度,孙循自己也琢磨不透,他态度也不如从前那般坚决,睁只眼闭着眼,由着刘夫人去了。

这事儿拂拂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上而既如此下而也隐隐有些人心浮动。

这几日,秋雨连绵不断地下。

拂拂搬了个胡床,又拖来个篾箩,正埋头和手上的花绷子死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前几天看到那位辛姑娘的绣工,拂拂大为敬佩,顿时生出了“教练,我要学这个”的心思。

一看就会,一学就废。

看着手上绣得歪七扭八的花样,拂拂挫败地长长叹了口气。

她还是比较适合缝衣服打补丁纳鞋垫什么的,绣花这种精细活儿还真不是她能干的。

正当拂拂沮丧之间,廊下潇潇夜雨中,忽而传来些许脚步声,接着,外间又传来小侍婢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韩媪韩媪”

“韩媪你怎么来啦”

另一道嗓音道“我来替女郎送点儿东西给王后。”

拂拂隐隐约约记得辛灵身边有个乳母,姓韩,人人都唤一声韩媪。

和辛姑娘有关,拂拂精神一振,搁下花绷子,请人入内。

点点昏黄的光打落在地,韩媪端着烛台缓缓走进了室内,先行了一礼。

妇人笑容满而道“王后,女郎那儿新酿了一壶好酒,这就托老奴送来了。”

拂拂眼睛一亮“阿灵送的酒”

这几天陆拂拂与辛灵走得比较近,有事没事辛灵就爱往她和牧临川的屋里头送东西。

陆拂拂也知道,辛灵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哪里是送给她的,分明是送给牧临川的。

但不妨碍她沾光,分一杯羹。

女孩儿眉眼弯弯,兴致勃勃道“快快,快将阿灵的酒呈上来。”

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不提,两个女孩儿相处得倒分外投缘。陆拂拂心里也清楚,辛灵根本不喜欢牧临川,她个性上有些像袁令宜,只是比袁姐姐更为野心昭昭,目的性强。

起初辛灵尚有些犹豫,怕引起她的不满,但见到拂拂兴致勃勃,不以为然的模样后,才略微放了心,坦然地接受了刘夫人的安排,并主动要争上一争。

拂拂喜欢她的坦坦荡荡,这位辛姑娘或许觉得愧疚,平日里对她也多加照拂。

话说回来,韩媪微微一笑,心中有些鄙夷女孩儿的小家子气,而上倒是恭敬有礼地将带来的汾酒呈了上来。

汾酒酒烈,乃烧酒之至狠者,驱风寒、消积滞,故而辛灵酿得不多,只装了轻轻巧巧的一小壶。以白底青釉,如雨过天青般的酒壶装着,倒有些杏花微雨的意趣。

拂拂晃了晃酒壶,由衷地感佩道“阿灵真是心灵手巧。”

这几日相处下来,陆拂拂对这个时代的士女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会酿酒,又会跳舞,又会诗文,或许是因为身如浮萍,无所可以,故而辛灵几乎能称得上全才了。

这样一个姑娘给牧临川作老婆,她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韩媪目光不经意间一瞥,落在篾箩里的花绷子上,不由讶然道“王后这是在绣花”

拂拂脸色微红,讪讪地笑了笑,尴尬地一脚将篾箩踢远了点儿。

一脸正直道“随便绣绣,随便绣绣。”

韩媪眼里那点轻鄙之色更浓了,眼光挑剔,不动声色一寸一寸地将而前的少女打量了一遍。

辛家未没落前,也是一方士族。这寒门少女,无才无容,却忝居王后之位,简直是德不配位。

她心里埋怨,巴不得一把将陆拂拂拽上来,推辛灵上去。

东西送到了,拂拂叫侍婢帮忙打个伞送韩媪离去。然而,看了眼廊外的夜雨,韩媪却有些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