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我救了你的命,从此之后,...)(3 / 4)

竟是垄断了教育。

就在前不久,得了嫡长子孙英递回来的消息后,孙循忙招心腹谋士徐延共同商议。

徐延一至,便起身施施然笑道“恭喜府君。”

“郎君此事做得甚妙。”

孙循此人刚愎自用,闻言也有几分得意,捋着胡须大笑道,“琼芳长大了。”

徐延莞尔不语。

牧行简入主上京,天下诸侯看在眼里,俱都眼红,嫉妒得不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坐上这位子的。

趁着新朝初立,根基未稳之际,四方诸侯纷纷揭竿而起,宣布与新朝决裂。势要搅乱这滩混水,逐鹿中原,从中分一杯羹。

此时毕竟不同于后世,后人很难理解时人对正统的执念。

哪怕牧临川是个朝野皆知的暴君,也是正统,正儿八经的先皇嫡子,大雍王朝天子,实乃天命所归。

牧行简得位不正,对自己族弟痛下杀手,惹人非议,可他姓牧。他孙循为外姓,若想与之共争天下,先天就矮了他一头。

如今有了牧临川这面大旗,将来征战讨伐四方,师出有名,孙循怎么能不大喜。

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牧临川本人,孙循倒不曾放在眼里记挂在心上,也不怕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双腿已断,都成了个废人了,还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

牧临川要借他的势,寻求他庇佑,他借他的名。

一举两得,这样正好。

更何况,听闻这小暴君手底下还有一支精锐的骑兵,遮遮掩掩,未曾现于人前。

若是能将之收编为己用

想到这儿,孙循面上的笑意更真切热络了几分,亲自上前,低声询问道“不知陛下何日来并州的怎也不知会一声”

下一秒,拂拂就看着牧临川当场给她表演了个什么叫川剧变脸。

少年一改方才阴沉之色,笑吟吟道“实不相瞒,孤月余前已至并州,也曾亲至府上,欲拜见明公。”

孙循面露讶然之色“哦那为何――”

牧临川唇瓣微翘,阴阳怪气道“自然是贵府门房尽忠职守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无妨。”孙循摆手大笑道,“我这便叫人把他们带过来。”

未多时,孙循左右随从已将刺史府上那几个门房都带至门前来了,指着瑟瑟发抖的一串家仆从容而笑道,“陛下,你看看,是哪个恶奴不长眼睛,冒犯于你”

牧临川倒也不推辞,像模像样地转了转眼睛,定定地落在其中一个尤为惊惧的家仆身上。

“是他。”

孙循嘴角一抽,暗道,这混小子果真歹毒。面上却笑着道“来人,将这恶仆带出来”

门房两眼翻白,两股战战,哀声叫着饶命,吓得几乎快昏死过去。

孙循眼睛眨也未眨,高声呼喊道“杀了”

如此两声,言罢,揪着那门房的衣领,一剑斩杀于门前。这才提着血糊糊的人头,转头望向了牧临川,眸光微动,如狼似虎。

“陛下,如此,可彰显臣之诚意”

几个女眷俱都微微变了脸色。

孙英不动声色地瞥了陆拂拂一眼,却见这位少女王后,脊背挺直,眼神晶亮,微微笑着,眼睫眨也不眨一下。孙英微露错愕,心中一凛,心底缓缓漫开一阵冷意。

这对少年帝后可真是夫妻相。小小年纪,都非易于之辈,心狠手辣至此。

看向孙循,孙英忧心忡忡。只可惜阿父他为人太过张狂自信。

实际上,拂拂脸都快笑僵了。

内心欲哭无泪。

操、操啊,又杀人。

人的承受能力果然是与日俱增的,她现在竟然能面色不改,还保持微笑注视这罪案现场了。指不定,哪天她兴许就能跟贞子、伽椰子之类的怨灵正面掰头而不改其色。

却浑然不知自己在众人眼里的评价已成了个“一样歹毒的小妖女”。

帝后来投,孙循大喜过望,躬身亲迎,自刺史府中,设宴招待。

酒还未过三巡,牧临川这个空头皇帝,便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封了孙循一个镇东大将军的名号。

孙循心中不屑,表面上却一副大喜之色,忙快步离席,以头扣地,大礼来谢。

一番君臣亲亲热热之后,酒酣耳热之际,孙循这才醉醺醺的吐明了用意。

眼神却十分清明。

“听闻陛下有一支亲兵”

未等少年回答,便状似大方般地又拊掌大笑出声。

“陛下不如将他们招来,我刺史府定好生招待诸位将士。有诸位精锐猛将在侧,又有我并州军辅佐,料想那些宵小也不敢再来犯。”

“正好,也叫我并州军瞧瞧天子赫赫皇威,叫他们好生学着点儿,别整天懒懒散散,每没个正形儿。”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牧临川嘴角噙着抹盈盈的笑意,十分给面子地也拍起手掌大笑起来,“好好好,爱卿此言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