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忍,额冒青筋“陆拂拂你剪我的肉,还不准我喊疼”
话、话是这么说的,倒也没anj错。
拂拂嚣张的气焰立刻矮了下来,继续勤勤恳恳地帮牧临川处理伤势。
本anj来两人都算达成和解了,可等anj她处理到大腿根的时候,又出了岔子。
她手背手腕不可避免地要擦到他anj大腿内侧的私密处,甚至是某个部位,少年像一尾活蹦乱跳的鱼一样,挣扎扭动了起来。一副不堪受辱的小媳妇模样。
“别动。”拂拂手一抖,剪刀险险擦了过去,恼怒地低吼道。
少年神情僵硬,耳朵根难得泛起了抹羞恼的红。
他anj裸奔过是不假,可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双腿大敞,柔弱得就anj像砧板上anj任人宰割的鱼。
“都说别动了。”
拂拂抬起眼,怒目而视,几乎快被牧临川的拒不配合给anj气个半死。
看着看着,恶从胆边生,一把抓住了,怒气冲冲道“都说了别乱动,听不懂人话吗”
“再乱动信不信我就anj剪掉你命根子。”
少年眼睫猛地一颤,全anj身上anj下的肌肉寸寸绷紧了,唇间低哼了一声,冷汗随即淌了下来。
将将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陆拂拂打了个哆嗦,涨红了脸,飞快地松开了手。没anj忍住又道“你是色中饿鬼吗这都能anj发情”
牧临川气得好像要杀人了,咬牙切齿道“孤是疼的”
“你真以为anj你是什么绝色美人不成”
少年面上anj一阵乌云一阵晴,深吸了一口气,姑且恢复了镇静,轻慢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若你貌比西子,那孤还能anj勉为anj其难做个色中饿鬼。”
少女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anj。
“是啊是啊,我没anj有西施那么好看,陛下你就anj凑合着看呗。”
牧临川一时语塞,噎住了。
不论如何,少年阴沉沉地想,他anj都坚信,他anj不可能anj爱上anj陆拂拂。
拂拂盯着他anj看了一眼,“噗”地一声,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
牧临川现在哪里有当初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小变态模样,面前anj这明摆着就anj是个小可怜嘛。
陆拂拂与他anj宫里的女人都不一样,她粗俗热闹,浅薄得好像一眼就anj能anj看到底,她自己这般见寒作热,大哭大笑也就anj算了,非要把他anj拽下来,让他anj和她一道儿在泥巴地里打滚。
偏偏,他anj竟然还挺自得其乐,享受着你一言我一句,没anj营养的斗嘴,好像在这吵吵闹闹中,也就anj忘了断腿这回事。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上anj好了药,陆拂拂和牧临川都已anj经满头大汗。
略作收拾了一番,拂拂叹了口气,像个操劳的老母鸡一般翻出包裹里干净的衣服给anj他anj换上anj。
少年倒没anj有拒绝,只是神情微妙地在衣服上anj摸了一把,“怎么这么厚”
拂拂眼睛一亮,勾起个得意的笑,把衣服抖过来向他anj展示。
“我在这里面缝了夹层,能anj挡刀枪的。”
“你倒是怕死。”牧临川讥嘲。
“谁不怕死啊。”拂拂浑不害臊,坦然地眨眨眼。
既然怕死,为anj何又来救他anj――
这话卡在嗓子眼里,牧临川没anj有出声,只垂着眼,冷冷地拒绝了企图帮他anj穿衣服的陆拂拂。
拂拂一头雾水,又搞不懂是哪里戳到这小暴君敏感的少女心了。
本anj来这小暴君就anj有一颗七彩玻璃少女心,如今一断腿,就anj更加难以捉摸了。
穿衣服是场硬仗,上anj衣倒还算容易,问题是下裳。他anj倚着墙坐着,想穿上anj就anj得抬起屁股,一抬起屁股,就anj疼得满头大汗,抿紧了唇直哼哼。
拂拂看不下去了,强行anj摁住了对方,用身子撑着他anj,让牧临川整个人都架在自己身上anj。
另一只手摁住了他anj后脑勺。
少年白皙的下颌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她的肩窝。
戳得有点儿疼。
拂拂累得满头大汗“要是疼的话,你就anj咬我肩膀,撑住。”
还好她常年干农活,有一把子力气,小臂上anj甚至还有肌肉线条呢,不是什么手不能anj提肩不能anj抗的小白花,否则她和牧临川就anj悲剧了。
陆拂拂这大丈夫言论一出,牧临川脸上anj再度漫上anj了一股古怪之色,青青白白,又羞又恼。
她真把他anj什么小媳妇了不成
少年眼睫颤了颤,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般地扫过了少女圆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