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来,拂拂咬牙,恼羞成怒,忍无可忍地一脚蹬了过去“你够了没有”
恼怒使然,这一脚又没注意好落脚点。少年浑身一个哆嗦,被她踹翻在地,脊背寸寸躬起,乌黑卷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眼里几乎又瞬间失去了焦距。
将牧临川的身体变化尽收眼底,拂拂浑身一个激灵,瞠目结舌。如果说在千佛窟那一次还算巧合,那这一次除了牧临川真是抖还有别的解释吗
然而下一秒,牧临川却好像突然变了个人,将那副抖的情态一收,面色微微一变,将她推到在地上,双手撑在她耳畔,冷冷地俯视着她。
拂拂吃痛地低呼了一声,捂着脑袋眼泪差点儿都飚出来了。
为什么
少年阴郁地看着她,心中疑窦重重。
为什么嫂嫂即便入了宫,他还总是想起她
他喜欢的难道不是嫂嫂吗牧临川很明确,他不喜欢陆拂拂,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或许有好感,或许有好奇,或许有敬佩仰慕,有厌恶有畏惧,但唯独没有爱。
少年的手指从裙底缓缓退出,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肉。
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寒门少女,竟然在短短时间就使得朝野上下如此多名士对她心悦诚服。他可不是什么神,就算他再变态,他也只是个正儿八经的普通男人。
畏惧于眼前少女对他的皇权,或者说父权的挑战。这所有事情超脱控制的感觉,让他感到焦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一切拨正回原点。
他尽心尽力的取悦,不,与其说是取悦,倒不如说是羞辱。
好像只有这般羞辱才能挽回他的权力。
可刚刚陆拂拂这一脚牧临川眼神空茫,无不古怪地想。
竟然又让他有了不恰当的反应。
“有时候孤真想杀了你。”少年出神般地看着她,红瞳平静无波,他敛下双眸,梦呓般地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要权要势要荣华富贵
但凡这些,他都已经给她了,可她为何还是这么一副模样一副对荣华富贵不感兴趣,只对他一人关切上心的虚伪模样。
若是演戏,这演得也太过了。
拂拂像触电一般,受惊地看着他。
牧临川冷冷地扯出个讥诮的弧度,卷曲的乌发披散在肩头,乜了陆拂拂一眼。
他不顾陆拂拂的挣扎,将指腹上的晶莹的东西抹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脸上。
这羞辱的快感,令他有些出神地着迷。
想要看到她浑身狼狈,湿嗒嗒的模样,光是幻想出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往下滑落,他就兴奋到战栗。
想要居高临下地,弄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胸脯前、脸上、发丝,想要将她弄得乱七八糟。
和嫂嫂做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这简直是令他作呕的大逆不道。
唯独是她。
也只有她,独她身上那股见寒作热,不依不饶,大哭大笑的市井热闹,才适合做这种事。
“还是说,你也是抱着拯救我的目的来的孤的痛苦就如此让你们激动欢欣”
无处排遣这欲望,牧临川嗓音淡淡的,几乎是怨恨,或者说怨毒地看着她。
“在你们看来,做孤的神,来拯救我的感觉很爽吧”
“借我的痛苦来满足你吗这空虚的内心”
这个“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诚然,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和陈婕妤一样抱着“拯救病娇”的想法,这和男人救风尘的心理所差无几。可这不是陆拂拂,要不是为了幺妮,她才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疯了。”拂拂用力地调整了两下呼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天知道她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要用多大力气才能稳住自己冷静下来。
少年俯视着她,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又过了半晌,牧临川垂下了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确刻薄失态过了头,一声不吭地帮她解开了腕上的束缚,似乎一碰上陆拂拂,他就化身成了一条毒蛇,肆无忌惮地喷射出毒液。
不甘于只有自己一人失态,便愈发想要激怒她,拉着她一道儿跌入这滚滚地狱业火中。
帮她解开裙带的时候,他甚至还是高昂的模样,但眼神却砭骨的寒,这微妙的情色与克制在一人身上交融,将少年几乎剖成了两半。
走出琅指蟮氖焙颍拂拂嗓音干涩,脸上还残存着恼怒的潮红,“系统,牧临川现在的好感度多少了。”
牧临川当前好感度2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谈崩了。
与其说是又谈崩了,不如说牧临川他又犯病了。
拂拂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
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拂拂抿紧了唇,刚刚在琅指罄锼有过挣扎,有过害怕,但唯独没有厌恶。
独自一人坐在琅指罄铮牧临川淡定地光着身子走到了地上那一堆衣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