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源纯想了想,当场学会举一反三“你也没有老公”
女人“啧”了一声,捂住源纯的嘴,“咱俩能一样吗小陶德每天要吃饭,吃三顿哪像你,跟个木头似的戳在那里就能活,连水都不用喝,真是太省心了。”
源纯“我也可以吃三顿。”
女人脸色一变,浑身上下都在拒绝,“不,你不可以”
“听好了”女人认认真真地对源纯说,“你是仙女,仙女是不用吃东西的你也不会饿死,你很好养记住了吗”
说完,女人还晃了晃源纯。
源纯被晃得头晕,不得不顺着女人的话答应她“记住了。”
女人心满意足地躺回了沙发里,继续看电视。
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扭头问源纯“你还知道附近有什么八卦吗说来听听呗。”
源纯头一次感到了一种叫做无语的情绪,她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知道。”
女人遗憾地“哦”了一声。但她还没死心,又过了一会儿,她又猝不及防地问“那你以后关注一下呗”
源纯“”
源纯默默地站起身,离开沙发,挪到窗台上发呆去了。
钟表上的针摆滴滴答答转,光阴在指针间悄悄溜走。
源纯思考的事越来越多,她听到陶德太太跟儿子唠叨,说犯罪巷不是能长期安家的地方,还是得想个办法搬出去,住干净整洁的街道,跟友善的人做邻居
源纯觉得陶德太太说的很对,女人不像自己,身体是炼金产物,完美无缺不老不死,她的年纪越来越大,以前劳累辛苦留下的暗伤,正一点点反噬那具脆弱的身躯。
源纯想给女人治治,魔力悄悄在指尖转了一圈,她忽然意识到一件要命的事她不会治疗术。
我,不会,治疗。源纯看着自己白皙柔嫩、没有一丝瑕疵的手掌,目光逐渐迷茫。
为什么我不是全知全能的吗怎么可以不会治愈术
源纯会的法术,都是以前住在迷雾圣堂时,看露西娅学会的,露西娅用什么她就用什么,露西娅没学过治愈术,所以她也不会治愈术,这很合理。
不,不合理。源纯敏锐地找到了这句话中的逻辑漏洞她既然是全知全能的,这世上就不存在她不会的东西,她根本不需要知道原理,只用说出结果,结果就能达成。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究竟哪里出了错
发现自己也不是万能的,源纯并没有惊慌失措,毕竟之前她也发现了人性是复杂的,只看一眼,远远不能看透一个人,只能看清楚某一面。
不就是学习嘛,慢慢来,我的时间很长,总有能学会的时候。
源纯是这样想的,但很快,现实猝不及防地加速变幻,给了慢悠悠前进的她重重一击。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早晨,女人懒得起床,打发源纯去两条街外的便利店买午餐。
“反正你在家也是发呆,不如出门转转,记得戴上帽子和口罩。”
哪有下雨天让人出门转转的源纯有些无奈,但想起女人昨夜回来得很晚,累得筋疲力尽,她还是按照她的吩咐换好衣服,拿着钱出门去了。
其实一切都有预兆下雨天不宜出门,出门前鞋带断了,树下避雨的小猫朝她喵喵叫。
但源纯满脑子都是新创造的治疗术在她坚持不懈对着花花草草发呆后,她似乎终于福至心灵地领悟了如何治疗,目前正在改造中,确保女人那柔弱不堪的身子骨也能承受。
等源纯的直觉被触动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天空电闪雷鸣,源纯面无表情地扔掉伞,在滂沱大雨落在她身上前,一个瞬移出现在家里。
女人被黑蒙蒙的雾气缠成四肢折断的扭曲姿势,一个斗篷人蹲在她身侧,一手扯着她昨天刚狠狠心烫了个大卷的宝贝头发,一手握着把雪亮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女人的胸膛。
殷红的血沿着刀刃不要钱地往外流,以源纯的听力,甚至能听到血液流淌的汩汩声。
还有女人那原本就衰弱的心脏渐渐减缓的砰砰声。
“”女人张了张嘴,她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用口型跟源纯说“快走”。
“殿下,”屋里其他斗篷人齐刷刷转身,朝源纯下跪,“大祭司请殿下回去。”
女人意识到了什么,她的瞳孔猛地放大,眼神先是不可置信,随后一点点暗淡。
源纯无视跪了满地的斗篷人,径直穿过堆满杂物的窄路,跪在女人面前,施展起自己刚刚琢磨出来的治愈术。
没有效果。
掌心下的心脏不跳了。
没关系,源纯冷静地对自己说,生命能作为祭品献给“神”,就代表它是可以转移的,屋里这么多条命,都很健康,随便转一条就行。
狂暴的魔力放出,以源纯为中心,凝聚成可怕的龙卷,它没有摧毁屋中的任何设施,只抽走了所有斗篷人的命。
失去生命的躯体接二连三栽倒,发出沉重的“噗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