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不需要它们找人了,它们应该觉得高兴的,但是又怕祂嫌弃它们是没有用的。
巨大的能量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波动,人类们察觉不到,但是它们却明白,祂就要从沉睡中醒来。
很快、很快。
怪物们既期待着神明的苏醒,又恐惧着祂所带来的一切。
不过不管如何,都不是它们能够抗拒的。
第二天早上程郁醒来的时候,盛柏年已经不在房间中了,他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盛柏年难道是不打算困着自己了
然而程郁的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除了他现在与盛柏年居住的房间,其他房间全部都被上了锁,程郁根本进不去,这一路走来,任何可能让程郁自杀或者是让他逃走的工具,也都被盛柏年给收拾起来。
不得不说,盛柏年准备得确实够充分的。
程郁顺着眼前的这条走廊走了两遍,然后沿着楼梯下楼去,随即就发现一楼客厅里面竟然还把四周的窗户上全部都安装了栏杆,除非程郁修炼成缩骨功,才有可能从这栋别墅中逃走,这都是盛柏年什么时候搞出来。
程郁按着自己有些发疼的额角,听到厨房里传来一点响动,他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过去,当看到厨房也被磨砂玻璃的门紧锁着的时候,程郁笑都笑不出来了。
透过磨砂玻璃,他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盛柏年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程郁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
厨房里的盛柏年似乎察觉到程郁的视线,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望着厨房外面的程郁,对他笑了一笑。
程郁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无聊地想着,如果自己不是明天就要不在了,盛柏年会打算囚禁他多久呢
程归远如果一直找不到他的话,估计也快报警了,然后在盛柏年这里找到自己,可就有意思了。
程郁心中默默叹气,看样子他还得写一封遗书,把盛柏年的嫌疑全部都排除出去,不过比起写遗书,他更希望能够离开这里。
但就现在盛柏年的准备来看,逃跑的难度跟越狱差不多了。
不久后,盛柏年从厨房中端着早饭出来,程郁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就将餐具放下,问盛柏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盛柏年说“等到合适的时候”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盛柏年沉默了一瞬,对程郁说“如果你现在愿意回家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这回轮到程郁沉默了,他不想留在盛柏年这里,可他也更不想回家去。
他无声地抗议盛柏年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但是盛柏年知错不改,还把工作什么的全部都搬到家里,助理来送文件的时候,看到这里门窗上面突然加装的栏杆,和坐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的程郁,脑子里突然窜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老板你在干嘛啊下回见你上电视不会是在法律频道吧
助理把文件送到盛柏年面前,为了防止被盛柏年杀人灭口,他还主动向盛柏年保证说“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盛柏年接过文件,撩开眼皮看了助理一眼,那目光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助理“”
助理离开后,程郁看着在客厅另一侧低头处理文件的盛柏年,他越来越焦急,可是四周的门窗都紧闭着,盛柏年任何一个能够逃走的机会都不留给他,急得程郁恨不得直接在别墅里放一把火,趁乱逃跑。
问题是,他也根本找不到火柴或者打火机。
几乎要去个厕所,盛柏年都要在后面跟着,还能怎么办呢
一天时间转瞬即逝,晚上程郁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程郁睁开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零时已过,这是他的最后一天了。
睡在地上的盛柏年察觉到程郁的动作,睁开眼,看着在床上坐起来的程郁,开口问他“怎么醒了”
程郁低头,黑暗中,他只能看到一个深色的轮廓,好像还在从前,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程郁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但是这点笑容转瞬即逝,再也看不到了,月光透过镂空的窗帘照射了进来,像是往房间里洒了许多细小的星星。
他定定地看了盛柏年的很长一段时间,就在盛柏年起身打算将房间里的灯打开,问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程郁终于开口,他对盛柏年说“生日快乐。”
他说话的时候,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盛柏年愣了一下,他已经完全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如果程郁不提,恐怕就直接这样过去了。
即使程郁现在对他提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生日应该怎么过
记忆中,他的生日向来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地方,盛父盛母还在的时候,也只是为他买一个蛋糕,然后聚在一起,相互说着敷衍的话,像是在表演一出滑稽的戏剧,而盛柏年这个戏剧中的主角,却好像始终没有办法将自己全部投身到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