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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公司流动资金不够,所以我们就向朱氏寻求了投资合作。哥,你认识朱振文吧”
“认识,你大学朋友。”喻怀宁颔首,“他的父亲就是朱氏集团的主理人。”
喻怀安忙不迭地点头,“他们父子信誓旦旦说给投资,只是需要时间办理手续,我见他们这么说,就急性子地和有关部门签了跨海桥的合作。”
结果,喻氏才把三十个亿的、最大限度的流动资金投进去,结果前段时间的朱氏却临时改了口,想要他们给予投资的方法有二
要么,让喻氏并入他们公司旗下,成为子公司。要么,等喻氏支撑不住后,再以最低价将跨海桥的工程转让给他们。
这两点,无异于趁火打劫,气得喻怀安快要爆炸。
“哥,你知道吗这个决定明明是公司高层一起做的,结果他们现在反过来都怪到我头上”喻怀安忿忿不平,“那群老东西,都掉钱眼里去了还不是觉得我年轻压不住位置”
兄弟两人差了五岁,喻怀安大学没毕业,就被迫接手了公司。平日里公司安分运行倒还成,一旦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他的经验的确差了点火候。
“公司的股东们自然都是想着利益的,当年我还没到你这年纪,就已经接手公司了。”喻怀宁浅淡勾唇。
喻怀安耳根子微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哥,我以前是爱玩爱闹了一些,现在不是在改了吗”
“我、我知道你身体刚刚恢复,原本不想让你担心的,但我实在没办法了。工程已经到一期中程了,一期末程的钱马上就要投进去了。”
喻氏目前的流动资金勉强够用,可二期要投入的钱又是一笔巨款。更何况,和有关部门的合作不能拖延,否则面临的赔偿也足够让喻氏陷入困境。
“还有多久交末程款”喻怀宁问。
“一个星期,十亿。”喻怀安小心翼翼地说道,“后续的二期工程要续约的话,还需要三十亿。但后续的二期,我们可以先不管”
续不续约,都有选择性。
只是一期是签过合同的,短短不能再最后关头毁约、又或是被迫毁了公司。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喻怀宁揉了揉太阳穴,淡然应道。
“哥,你上哪里寻那么多钱啊”喻怀安焉儿吧唧道,“我已经跑过几家公司了,没人愿意蹚浑水给我们投资。”
喻怀宁鲜少看见自家弟弟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唇侧勾起一抹笑意,“你年纪还小,在位时间也不长别的公司不认你也正常。”
“这么些年,我手中积攒的人脉哪能是你小看的应该用得上。”没出事之前,喻怀宁总归是喻氏董事。如今好全了,也该回到公司出力了。
至于时铮
他坚信,只要恋人醒来,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哥,等这次事情过去,我就把董事位还给你,行吗”喻怀安摩挲着水杯边缘,低念,“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以前性子混了点,但对公司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即便爸妈把公司全权留给你,我也不觉得有问题。”
喻怀宁勾了勾唇,只回答,“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公司吧,迟点我出门一趟。对了,记得把这两个季度的报表,还有跨海桥工程的相关消息都发给我。”
“嗯,好”喻怀安把公司近况交代完,就觉得轻松了不少,连忙应下。
下午两点,喻怀宁抵达了首都商贸中心大厦。大厦自建成时,就吸引了无数公司的驻入,已经是首都不可缺少的地标性建筑之一。
“怀宁,你稍微等我一下,跨国会议的时间推迟了半小时。”电话里传来好友季辰风的声音。
对方在投资界很有声望,也是喻怀宁在现实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可以信赖的好友。喻氏资金出现了短期的流转问题,喻怀宁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好友。
季辰风听闻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投资过渡。这会儿,两人正商量着见面详谈。
“没事,我才刚到,你慢慢来,忙完和我说。”喻怀宁下了车,他看着耸入云端的高楼,轻舒一口气,“我去老地方买杯咖啡,迟点给你带一杯”
“好,你可千万别走啊,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季辰风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喻怀宁挂断电话,径直从地上停车场进了电梯。他轻车熟路地按下了十二楼的按键,看着电梯缓缓上升。
那家他爱的咖啡厅依旧开着,熟悉的布局、熟悉的香调,让喻怀宁终于有了种回归现实的实感。
“喻先生,好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吗”店主看见喻怀宁的身影,立刻招呼。
“嗯,老样子。”喻怀宁颔首。
手工打磨的轻微声伴随着咖啡豆的香味传来,在等待咖啡的同时,喻怀宁随意往外部的走廊一瞥,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撞入了他的眼眸。
“时铮”
喻怀宁眼色瞬间凝固,下一秒,他就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那男人坐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