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挺好奇,但也没人敢上来和她搭讪。
陈清雪就在这地方住了下来,一住几个月。
陈清雪起初还比较警惕,后来就在新湾里四处乱逛,然后有一天要帮园子里的一个小孩捡东西,绕出墙去捡了风筝回来,才发现她居然出了院子,这些层层叠叠的重兵连拦都没拦一下,就让她出去了。
这几天她也没见过濮阳真,这会儿站在围墙下发呆的时候,才听到背后有人带着笑意问,“怎么了发什么呆。”
陈清雪摇头,“我可以回家了么”虽然是恨不得天天待在神主身边的信徒,但是还是会想念家人的,她提出回去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濮阳真就笑,“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才会问呢,你哥哥来附近转了几次了。”
陈清雪不好意思地笑,“那我今天就回家了。”
濮阳真就静静看着她问,“你喜欢这里么”
陈清雪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笑回道,“挺好,您和我想象中的非常不一样,很”
远处掸干拿着望眼镜看,旁边洛水就是视神经异能者,一群人挤在一起,洛水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平常只知道主上对女性包容度高,但是对这一个,已经不是高包容度能形容的了,十多年了,有主上亲自带过的女人么原先刚来时小心谨慎得像猫一样的小兔子,才一个多月,就被养出了天性,在园区里胡乱溜达笑嘻嘻的了。”
“莫不是我们终于要有主母了吧。”
金子砂接过望眼镜,看了后一言不发,他是松棉身边的老人,也就是濮阳真身边的老人,并不太相信这样冷心冷肺冷狠毒的人能动什么凡心,他花时间做的事,必然是有用的事,值得做的事,所以花费这样的精力,让他毛骨悚然。
金子砂就看那个十九岁的女子,长相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何格外的吸引人,要不是标明了是主上带回来的人,早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很奇特。
确实很奇特,有些东西是掩藏不了的,有些人身上就是有非常动人的东西,哪怕他形容不来。
可能拥有这双眼睛的女子,都一样吸引人。
濮阳真看着面前这双眼睛,问道,“很什么”他很想知道她是什么看法。
这没什么不好回答的,陈清雪老实道,“很平易近人,和掸干、橡木那些五大三粗的人很不一样,掸干、橡木那样的,一看就让人害怕啊。”
说得真是一点不客气,也是真的天真,濮阳真控制不住大笑,挤在掸干旁边的焦阳是听觉系异能者,听到了就把话转述给了大家,大伙乐不可支,都说颜值才是正道,俩大汉没女人真心喜欢是有道理的。
金子砂摇头,又觉得这女子也没什么特别,等见识过主人发火的那天,她就会明白,老实巴交的掸干有多可爱了。
“明天陪我一起去yg塔,然后再回家去。”
陈清雪没有不答应的,饭是两人一起吃的,外面禁烟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ty国各国都有成效,四国上上下下空前的安宁和平,濮阳真这里就更安宁了,然后他待在住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多,要去哪里都问她去不去,她要愿意,就带着她一起去,连祥龙湾她都去了两趟。
两人经常一起吃饭,濮阳真说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吃,现在有人陪着,挺特别。
饭菜是中州菜,新湾里的厨子偶尔还做一些水席给其他人吃,濮阳真口味清淡,但每次桌子上都放着甜点,给陈清雪准备的。
电视里放着新闻,联邦议会议员们阴霾了几个月的脸上放晴了很多,这些脸她很熟悉,因为这几天偶尔能在新湾的饭桌上看见,多数时候是松棉攒的局,濮阳真基本不出席,反正让她狠狠的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政治,什么叫做狼狈为奸,政治形势的复杂程度让人难以想象。
外面掸干进来禀报,“比新都监狱把黄石放出来了,还返还了他一大笔善后费,要不要让他死在牢里。”
濮阳真正教陈清雪下棋,闻言拈了一枚黑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先放两天,看看黄石是什么态度,新都想看我们窝里斗两败俱伤,那就安排一些,做得隐蔽些。”
陈清雪已经把这里的形势局面摸透了,新都是国的首都,黄石是另外一帮派的大头目,五年前也是雄霸一方的势力,掌握着三角洲一半的du源,被政府捉住,起先是被判处死刑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改成了死缓,现在五年都没满,就说要把人放出来了。
掸干哎了一声,就出去了。
陈清雪是天生没有艺术细胞,在下棋画画之类的事情上非常没有兴趣,她能模仿,但不能创新,也容易犯困,比如学习画画这件事吧,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濮阳真兴致好了还会指点她几下,她还是只在写实素描上有点工夫,这还是她逼着自己学习的成果了。
其它的事,用不着一个小时,肯定坐不住了。
濮阳真看她杵着下巴昏昏欲睡,轻笑了一声,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棋篓里,起身道,“走,我带你在这边转转,你还没来过,这里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