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得等我死了后再说。”
“别乱说话。”宴卿卿皱了皱眉,直起了身子,腰肢纤细,上面的大手也没放下来,“陛下长命百岁,赵郡王那事我是随口一说,怎么专门记这种无用事”
闻琉狡辩道:“才没有记。”
宴卿卿扶额,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怎么谁都没发现这是醋坛子成的精
她换了个话题道:“孩子最近吃得多,倒是白胖。”
“想孩子了”闻琉问,“回宫让奶娘抱过来看看,你别总过去,我小时候都没像他们这样奢侈,这么多奶娘围着转,总会宠坏,抚养我的老嬷嬷喂我米糊都能喂出个皇帝,疼多了不好。姐姐在我上朝时常去陪他们,这我都知道。”
孩子身边有十多个奶娘,确实多了些。
宴卿卿心软了会儿,但对他不能疼孩子的话却是不可置否,她的手握着闻琉的手,道:“你想什么我知道,没喂孩子,奶娘早就喂过了。”
她那日让闻琉先别立太子,虽说晖朝没那种奇奇怪怪的杀一个留一个说法,但两个男孩总归不太好,闻琉执意立老大,也不顾其他,宴卿卿只得许他以后自己不喂孩子,他这才答应。
“那你真没想他们”
宴卿卿无奈笑道:“早上才见过,我倒是想陛下多一些。”
闻琉嘴角上的笑意压不下,他和宴卿卿也是早上见过面,但她只想他。
宴卿卿心中叹气,他知道闻琉容易开心,却又莫名地易暴怒,但他从不在她身边表现,她便装作看不见,尽可能地哄着他。
幸而这法子对他是管用的,尤其是宴卿卿口中只说他时,闻琉会更喜悦。
“赵郡王那里派人安置了,知道他以前对你很好,不会苛待,你不用担心,但也不可能太好。”闻琉说,“他那事饶不了。”
宴卿卿回道:“他能从那里出来就是陛下肚量大,我不想再说他。”
说多了,闻琉怕是直接派人去砍了赵紊。她倒是真的了解闻琉,连这事也猜得到。
闻琉想了想,又说:“太子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姐姐也别去多管闲事。”
贺端风前段日子生了个女儿,太子不喜欢她,却对这个孩子宠得很。后来曲觅荷去了趟那间别院,与太子见了面,贺端风怕他们旧情复燃,竟要下药毒害曲觅荷,却没想害到了自己女儿。
太子嫌恶,闭门不再见她,他也没和曲觅荷一起,任谁再大度都不可能原谅一个与自己亲弟有染的女人。
贺端风那般喜欢太子,但太子对她无意,即便她在门外哭了许久,小厮也从没打开过门。
活该,闻琉想。
皇家人素来凉薄,连他姐姐都因跟皇后太子接触太久而变成那性子,她还想靠无用的情深让太子动心,痴心妄想。
“我渴了。”闻琉上前亲了亲她的嘴角,“姐姐有吗”
宴卿卿脸微红,摇头道:“陛下今天喝过好几次了,要出宫时就少了,现在也该是不多,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湿了衣裳你可赔不了我。”
其实还有很多,宴卿卿胸脯现在还胀着。闻琉十分爱喝她那东西,她本不想依着他,但闻琉喜怒不定的性子着实难哄,宴卿卿也就只能随他意。
可今天她有些累了,只想回去睡一觉,而闻琉喝一次得弄好久。他在这事上是坏心眼,非得等她撑不下去求饶才会松口。
闻琉应了她一声,算是信了,他顿了顿后又朝她说:“姐姐身子已经好全了,今夜能陪陪我吗”
“今日不行,下次吧。”
宴卿卿和他同床睡了几个月,又用手帮他弄过,陪他自然不会是简单的陪,若不是她今日累了,宴卿卿或许会应他。
他们已经成婚,这事再正常不过。
但事实上,宴卿卿对他夜探宴府的事还是有些心理阴影,谁都不能忍受那种对待,尤其宴卿卿还不小心迎合过他一次,这更让她觉得难堪。
闻琉眸色浅淡,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宴卿卿是个心软又体贴的,他最懂得。狼狈些又如何他有姐姐宠,他姐姐也最宠他。
“也行。”闻琉说,“你好好养身子,明日不用上朝,你陪我多歇息会儿。”
宴卿卿道:“嗯,明日多睡儿,陛下不要起那么早去处理政务。”
闻琉淡淡一笑,换了个姿势,让宴卿卿靠着自己。
他轻抚宴卿卿的香背,道:“都怪我昨夜一直弄姐姐,不仅把龙床搞湿了,还害得你睡那么迟,你躺会儿吧,回宫后我叫你。”
宴卿卿眼皮确实重,她的头靠在闻琉腿上,身子微微蜷缩,似是有些冷。
闻琉认真扯过一旁的薄锦被,弯着身子替她盖个周全,宴卿卿看着他这老实样,突然笑出了声音。
她轻轻环住闻琉的劲腰,笑道:“你这坏东西,长得这样俊俏,害姐姐动心,我们家俩孩子随你这做父亲的,都不像我。”
闻琉被她的一句“动心”挑逗得心怦怦乱跳,一刹那间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