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省油的灯,他个头小,有人照顾他,也有人欺负他。
趁他不在的时候把他的饭吃掉,这些都是小事,闻琉没有证据,没告诉宴小将军,倒是自己悄悄啐了一口进饭里,也不管谁会吃掉。
他偶尔会去伙房找吃的,伙夫得了宴小将军吩咐,会多给他两个馒头,又凑巧发现他爱喝羊乳,便笑呵呵地将每日多出来的那份给了他。
旁人都嫌那膻味重,独他觉得好。
闻琉委实是勤苦,每日早起晚睡,进步飞速,有人想欺负也打不过他,倒让人不得不说上声敬佩。
幸好那群人进军营不是想当混混,人人都想当将军,久而久之,也没了精力去为难闻琉,和闻琉倒也平和说上了话。
闻琉以前接触的大多是宫中太监宫女,后来能出皇宫,便和宴卿卿见得最多,宴小将军那时还在军营,没见过几次。
但无论是谁,都没和闻琉讲过入不了耳的荤话。
这些从不同地方来的大孩子虽是努力了些,但终究还是耐不住整日训练的枯燥,有人大晚上拿出件私藏的女人小衣服,说是村里寡妇的,还香着呢。
整个营帐的十几号人都围了过去,闻琉对这个没兴趣,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睡觉时间。但私下的窃语还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什么乳儿尖,什么软绵肉,下三滥的话弄得闻琉烦得要死。
但他最能忍耐,倒是一句话没说,睁眼看那说话人时,却见他正在嗅那小衣服的味道,闻琉霎时觉得恶心透了。
闻琉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行为恶心,如果真要他说哪里恶心,他是说不上的。闻琉判别对错的方法几乎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冷宫中没人会教他辨别是非。
巧言令色,两面三刀太监宫女的行为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宴家不同,至少他接触得最多的宴卿卿,从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他知道是宴卿卿的身份太高,高到她根本不必做这些小人会做的事。
而闻琉做的事,与其说是性子太直,倒不如说他自己也不懂。
闻琉渐渐与这些人保持了距离,营中的人皆是成群,他形影单只。
知道他身份的人以为他是性子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孤僻的怪人。
闻琉好想宴卿卿。
乏味枯燥形容的便是军营中生活,除了宴卿卿,他不喜欢对别人说心里话,旁人都会说上两句“今日练得太累了”,闻琉连这种话都说不出来。
于闻琉而言,这些话即使说了出去,也没人会在乎,更有甚,还会遭太监的嗤笑。
他在军营里熬过了大半月,终于有了次回家的机会,但宴小将军有事耽搁了,闻琉不想和他一起等,便先回了京城。
那日凑巧是在下雨,淅沥沥的雨声没扰闻琉的好心情,而宴卿卿似乎出去了一趟,倒让他失落了一下,他突发奇想,想给宴卿卿个惊喜。
闻琉让府中看见他的下人都不要说他回来了,又躲过宴卿卿闺房的下人,悄悄藏进了她的闺房里。
宴卿卿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许久都没回来,闻琉是训练之后赶回来的,他还没休息,身体疲惫,还没等到宴卿卿,便睡了过去。
月亮慢慢升上天空,旖旎的银辉洒在大地上,树影摇曳,滴下几滴清凉的雨水。
小厮去闻琉屋子看了眼,没见灯亮,还以为闻琉早就走了,便也没派人去找他。
宴卿卿今日去静安寺找了笠缘师父,未曾想回来时下了暴雨,她没带伞,身上沾了凉丝丝的雨水,回来便让人备水沐浴。
闻琉藏的地方隐蔽,但也恰好是宴卿卿沐浴的地方,相然和宴卿卿说话,又朝丫鬟交代句熬碗姜汤过来。
他睡得迷迷糊糊,却是被丫鬟的说话声吵醒的。
当他睁眼时,身体便瞬间僵住了。
宴卿卿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面色有些疲倦。石榴红绣蝶罗裙慢慢解下,白皙的美背光洁无比。
丫鬟的动作有条不紊,旁边木架子搭着的衣物一件件变多。
相然问她明日可要去江府,她淡淡应了一声。再之后雪白的两只软绵跳了出来,弹软饱满,模样也漂亮极了,乳中深沟的样子,怕是没人见过。
松垮的里裤缓缓褪下,长直的细腿仿佛有莹白光泽,秀气的脚趾玲珑可爱,腿心藏着什么,闻琉觉得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的耳朵仿佛在回响着什么东西,快要把他整个人都震碎。
纤细的腰肢他平日抱过几次,可闻琉没想到会如此不盈一握,若是他那时用的力气大些,她是不是就出事了
闻琉有些许的茫然,为什么她那处,那么白,那么大
衣物已经从完美无瑕的身子脱下,都搭在木架子上,杏白诃子与里裤搭在另一边,宴卿卿轻轻摆手让丫鬟下去,她不喜别人伺候沐浴。
宴卿卿比闻琉要高上许多,他仰望她,觉得世上只有她最可信。乳儿尖,软绵肉,他脑子里立即闪过了这两个词。
美人入浴,香艳无比。
闻琉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