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的。只会引起新帝更多的质疑。
一如钱小玉之前提点池宁的,你不能因为想要避嫌,而什么事都不参与。
因为国情如此,怕的不是你不做事,怕的是别人都做了而你没做。这并不能体现你的高洁,只会体现出你的“异样”与“心怀鬼胎”。
人无完人,当他们表现的太完美的时候,就是他们不是人的时候。
俞星垂也是个老千层饼了,他想到了又一种可能“我们现在算是太后的人,那么由我们来发现这件事,正常人的第一层逻辑肯定是,我们能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最直接的好处。第二场逻辑则是我们为什么刚刚好的参与了进来,是不是太后的授意”
“但紧跟着的第三层逻辑,就会变成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们傻吗,要这么暴露”池宁接上了师兄的话。
“第四层就是他们是不是在搞反逻辑”俞星垂在昏暗的屋内来回踱步,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而从五层开始,就彻底变成了雾非雾,花非花,让人没有办法完全相信哪一头。”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当是是非非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的时候,反倒是更有利于让新帝专注于事情本身,而不是发现事情的人。
他们还能借此来给太后卖个好。
池宁点头,把他对新帝的性格侧写也加入了进来“以新帝非要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的行事作风来看,由我们来揭露这件事,也许才是最安全的。新帝会因为怕别人觉得他在无能迁怒,而不敢动我们。哪怕我们因为其他事而被发难,新帝都会怕别人会不会觉得这是他找的借口。”
简直是给自己上了一层金钟罩,铁布衫。
再次感恩新帝。
他这个性格可太好用了
最后,从眼前的短期利益来说,师兄弟两人也都能得到最直观的好处池宁的东厂正在和西厂较量,第一回就赢了对方,并保持遥遥领先,这怎么想怎么爽;而俞星垂一回来就碰上不详的问题,也瞬间会变成正巧解决了所有人的危机。
总而言之就是由他们自己举报,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这个弊的结果也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于是
“干了。”俞星垂和池宁都不再犹豫。
能把那不详的血婴如此之快的解决,肯定是有利于朝廷安抚京中的百姓的。
命运啊,就是这么神奇。
他们做出了决定就没再废话,直接带人回京。从富县回到京城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他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城门肯定就关了,于是,便让一人骑快马先回京禀报,再由剩下的人押着藏老嬷在后面缀着,顺便等待城里的夏下为他们拿到宵禁入城的手续。
前面一切顺利,后面
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池宁和俞星垂一入城,就被西厂的两位马太监马文、马武给拦了下来。马文当上西厂督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弟弟也兼了个西厂的职位。
马文的这个弟弟马武其他的不行,拉帮结派、刺探情报的本事倒是不小。如今就帮助他哥哥精准锁定了池宁一行人。
“哟,这不是俞公公和池公公嘛。”马太监明知故问,“你们这宵禁了才进城,也太赶了呀。”
“马公公。”池宁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情况特殊,我们有申请有手续,合理合法。”
“也没人说您这样不合规矩啊。”马太监找茬自然不会找的太没有智商,对于东厂和西厂来说,宵禁入城已经只能算是小操作了,在这种地方绊池宁没有意义,反而以后很容易自己打脸,把自己也为难住,“只是,西厂最近调查了一个案子,还需要池公公行个方便,交出您身后的人。”
西厂这是明着要来摘桃子了。
池宁皮笑肉不笑的“不巧,这后面的人,也是我们东厂一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兹事体大,暂时还不能让给您。”
“池公公,我不是在和您商量。”
“我也不是。”池宁对了上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马文,“做事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等我们的案子完了,这人自然会交给您继续审问。”
藏老嬷被堵住了嘴,但能听到东西,在听到东厂审问完还是西厂之后,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你们这群死太监,还有完没完
“如果我说,我偏要插个队呢”
“就怕您有命拿,没命享啊。”池宁还在激将,因为他真正的目的是既然你马文这么想知道新帝子嗣艰难的秘密,那送给你好了。
不过不能送的太顺利,因为太顺利了马太监可能会觉得其中有诈,也因为这些日后可都是事,池宁适当的挣扎才会显出自己捍卫皇权的努力。俞星垂领悟了师弟的意思,十分卖力的跟着演了一波。
“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你一个太监就能够只手遮天的地方”
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之后,池宁和俞星垂师兄弟俩这才让马太监兄弟俩“得偿所愿”,带走了藏老嬷。
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