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对手的计划,承认自己也许也磕不过对方更让人苦恼的呢
原君还是那句话你会赢的。
这不是一个鼓励,也不是一个安慰,而是一个笃定的事实。
你现在猜不透,只是你和太后已知的信息不对等,我原君从等着池宁来求他,转变成了想要主动信息。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俞星垂正从宅子里走了出来,与池宁照面时,他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师弟“啊。”
“师兄。”池宁已经扬起了笑脸,“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青天白日,谪仙一样的人物,逆风而立,和光同尘。
俞星垂朝着师弟招了招手,然后就带他先去了县上最大的酒楼。也是俞星垂一行人如今落脚的地方。
中规中矩的酒楼,不咸不淡的食物,以及被人频频侧目的师兄弟。
他俩人,就坐在二楼能看到楼下热闹街市的雅座,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三年不见,师兄还是那个师兄,师弟倒是变化很大,完完全全由一个小孩子变成了少年。俞星垂看了池宁许久,才不得不承认,这师弟长开了竟然比他还好看。在他俞星垂的世界里,怎么能有人比他更好看
原君你师兄挺自恋的啊。
池宁向着命运长叹了一口气对啊。
原君莫名的就对这样的二师兄放下了心呢。
池宁的师父收徒的标准,可以说“好看”是条件,也可以说“奇怪”才是条件。脑子不好的大师兄,自恋洁癖的二师兄,以及
对比我的两个师兄,我是不是看起来格外的靠谱
要不然为什么池宁是小师弟,却被镇南上上下下一致认为才是振兴整个派系的关键呢不是他有多优秀,而是全靠师兄衬托。
俞星垂也是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一点也不怕丢人,毒舌的可怕,还自带一股川辣子味“我滴个乖乖。老话儿不都似讲,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嘛你小时候长滴辣么好看,完全不给长大留活儿路,怎么长大更好看咧”
“您小时候也不差啊。”池宁只能这样回他的师兄。
“你这娃儿怎么瓜兮兮的”俞星垂昂起了骄傲的下巴,“老子当然能从小好看到大,老子就不是一般人。”
他是小仙男,谢谢。
俞星垂这个人吧,就是不见面的时候,你会给外想念,见了之后,会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质问我为什么会想念这么一个玩意
“你来富县做撒子”俞星垂用他自备的茶杯,喝了一口他自带的茶,沁人心脾,回味甘甜。如果可以,他连桌椅板凳都会自备。
“来接您回京啊。”在这样一个公共场所,池宁自然不会说出他的本来目的,甚至他们选择了先在二楼稍做,就是为了正大光明的说给别人听。池宁只是暗示了一下师兄,“我从大师兄那里知道您快到京城了,一刻也等不了,就来接您了。”
俞星垂点了点头,完美接收到了池宁的信号。
“您呢”池宁反问。
“来看老情人的嗦。”俞星垂也给自己的行踪想了个无懈可击的说辞,通过这样的方式,师兄弟俩就已经串好了供。
池宁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俞星垂当年喜欢上的那个国子监监生,好像正是富县人。
对方后来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关心。如今看来,他应该是没在京城混下去,又回了老家。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暂时正好在富县,就被俞星垂拿来当借口了。
还真是物尽其用呢。
原君有点好奇你师兄看到那个人,会重燃感情吗
池宁也拿不定主意,按理来说,不会,但也不好说,爱情这个东西,总是不讲道理。他只能说我不希望师父再被伤害一次。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喏,眼熟不”俞星垂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优哉游哉的抬起,指了指窗外,一个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长袍的男子,正匆匆从街上走过。命运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好说,但岁月是肯定动了手的,让他再没了当年的惊艳,只剩下了泯灭与众。
要不是俞星垂特意指出来,池宁差点不敢认,这人正是他师兄的老情人。
不过,池宁也能确定了,他师兄是绝对看不上对方的。
“时间是把杀猪滴刀,”俞星垂摇头晃脑,总带着一股子奇怪的戏韵,“他就是过去长滴太好看咯,完全不给长大后的现在留活路噻。”
池宁看着仙气飘渺的师兄满口子辣椒味,内心也是很复杂的,总觉得师兄这样也是不给自己的谪仙外表留活路。
“你前儿啷个去了王家”藏老嬷嫁的富商姓王,准确的说,整个雍畿附近都是姓王的最多。
“我去找师兄呀。”池宁已经懒得想借口了,一推二五六,相信俞星垂会找个好借口。
俞星垂一噎,心想着怎么不懒死你个龟儿,嘴上还要说“是哦,师父当年和藏老嬷有些交情,我来替他老人家来看看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