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豪门小可怜37(3 / 4)

州的冷剑,有优雅出尘的翠玉扇子或暗藏玄机的手里剑,有的玩家无门无派、叛出师门,在他们手里,笔墨纸砚、一花一草甚至一根筷子都能成为兵器。

仿佛真正营造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江湖武侠画卷,大到侠客君子,小到贩夫走卒,皆可能深藏武功、为义奔走。随随便便破庙避雨、施舍乞儿、跳崖自杀都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机缘绝对真实的江湖体验,玩家们怎么可能不趋之如骛,现实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们,在游戏里却沉迷各种能够体验人生百态的江湖历练。

游戏是一片让人放松的净土。

闲暇时候,云桑也会作为一名nc进入江湖,一个身穿青袍、病恹恹的文弱书生是他扮演的角色。

只是他那张出众惊艳的外表,常常引起玩家们驻足,他们不知道此人是游戏制作者,只觉得他是什么重要nc,情不自禁地跑上来搭讪。

停留几天后,发现他真的只是一名连三文钱药钱都付不起、且跟药店老板关系很好的穷书生后,纷纷失望离开。

这些三分钟热度的玩家如潮水般退了,唯有一人至始至终的留下,那是一张属于少年的俊美面容,暴露在金色阳光下,一身利落的银红披风,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大漠苍鹰。

书生已经习惯他的围绕,拿着一副药包,甫一踏入门槛,便虚弱地清咳两声,行走坐卧更像一名面容清绝但病入膏肓的病秧子。

冲着这名护着他回来的玩家,病秧子道“别人都走了,你也走吧,没必要在我身上寄托感情。”他的口气极淡,也似乎意有所指。

这些年,对他感兴趣的人很多,妄图攀登雪山的冒险者也很多,纠缠他多年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他心无旁骛,不想跟这些情情爱爱扯上关系,每次都会出言拒绝。他的冷淡坚决,让有些人死心,也有些人不死心。到了最后,连傅书度都心灰意冷,说他是一座难以融化攻克的冰山,唯有燕尘留了下来,令他非常意外。

想来当年那句“我的喜欢不会多久”,也不过是一句哄他的话。

“我就想一直守着你。”少年固执道。

病秧子淡淡道“随便你吧”反正拒绝也拒绝了很多次,赶又赶不走,况且每一次拒绝和驱赶,看着少年受伤的脸色,他的心反而一下揪了起来是一种怜惜又不忍的情绪在波动。

他还不知道,怜惜有时候可能是爱情的开始。

许多年过去了,云桑还是没有接受江家,面对眼神殷切期待的江博涵,他说“对不起父亲,我的人生早已经规划好了。”

江博涵吊起的心落回胸膛,是一种强烈的失落,但他潜意识又明白,这果然是云桑会说出的回答,一个前十几年他没养过,资质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孩子。他只会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切,而拒绝别人给予的大批馈赠。

好在他正值盛年、身强力壮,还能继续站岗下去,直到孙儿辈出生。希望能再有一个如云桑这样俊俏聪颖的孩子诞生,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把对方弄丢了。

又是一年清明节,云桑回到了高原省小山村,回到了那个破破烂烂、曾经却为他遮风挡雨的砖瓦房,他来给云家老夫妻扫墓,这一次带了家属。很巧的是,这里也是他们初识的地方。

他烧纸的时候,淡淡介绍道“爷、奶,我带人来看你们了,这是我的对象”两人都蹲在墓前,闻言燕尘瞬间就笑了,他喜欢这个词,仰起头亲吻了他的唇,是极为生涩的,但云桑还是被他少年人过于热情和强烈的索求吓到了,半天才皱眉推开,自己继续烧纸。

只是他的手依然被牵着,云桑努力挣了挣,对方还是没有放开。

这两年,云桑承认自己看走眼、也判断错了,他大了燕尘四岁,所以一直把对方当做昔日那个单纯脆弱、需要他去守护的少年,可如今对方二十好几,不仅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还早已经拥有成熟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将他吻得喘不过气

虽然他也没怎么拒绝就是了。

他们早已纠缠多年,既然一朝心软过,那再心软几次也正常。

祭拜完长辈,云桑是回来建设家乡的,在贫穷的小山村里,当年那个“先富带动后富,全村迟早一起富”的横幅标语依然还在,只是色泽褪去了。

云桑给当地政府捐了很大一笔钱,全力出资种树、修路、盖小学,他希望能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整座大山,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当年送他离开的老村长还在世,虽然双眼浑浊了,可还记得他“桑娃儿,是你回来啦真好,这些年你过得可出息了”老人反复叨唠着“真好、真好”,见到云桑真的返乡、进行家乡建设,一大把年纪了他依然感动得老泪纵横。

对山里的原住民来说,这里春天细雨绵绵,这里夏天繁花似锦,这里秋天野菊怒放,这里冬日银池蜡像,如果能一起走过连绵起伏的山岗,会发现这个山村整个四季都很美。

又十年过去,此地欣欣向荣,风景更加绝美,那些大山中曾经命运弄人、被拐卖的人物故事终究湮灭成了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