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蛋”
让刘宁扪心自问,他觉得小驸马没什么毛病。小驸马尽职尽责地保护他,实在很体贴了。
但他就是心情不好
太坏事了
“成婚以来,你还没回过家,想必你的家人想你了。”刘宁看向她道,“你回你大伯家看看吧。”
他要把于寒舟弄走,趁着她不在府里的时候,赶紧把腿弄坏。
他是看出来了,这小驸马机灵过头了,又很有胆子,留在身边,反而坏事。
于寒舟也想回家看看,就道“多谢公主,那我明日回去。”
今日公主受了惊,她当然不能回去了。
次日吃过早饭,于寒舟回了家。
回到家后,阮老爷和阮夫人都拉着她瞧,见她没断胳膊没缺腿,都松了口气。
阮夫人这几日都没睡好,眼窝都凹进去了。
若非阮老爷劝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阮夫人早就扛不住了。
“我好着呢。”于寒舟笑道,“和公主的感情也很好。”
把自己救了公主两回的事说了。阮老爷和阮夫人稍稍放下心,就算日后身份暴露,公主大怒,好歹也看在平时保护她周全的份上,不至于一家人被砍头。
“公主没发现什么吧”阮夫人心惊胆颤地问道。
于寒舟道“我们分房睡的,是公主提出来的。”
这下阮夫人都觉得不对劲了,直觉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我儿,为什么招我儿做驸马”
若非那是个公主,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要造反了,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从前一家人心惊胆颤的很,事到如今,瞒也瞒了,骗也骗了,已经一团乱了,反而想开了几分。就像于寒舟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活一天是一天,熬过去就好了
“当日若是不接圣旨,说不定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阮老爷叹了口气。
于寒舟道“爹也说了,说不定不会有,若是当真一家人都被打入大牢,再也出不来呢”
阮老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当日宫中忽然来旨,他们都吓得慌了,不敢不接。待到接了圣旨,回过神来,却发现更加难以说出真相。一步一步,骑虎难下。
“姑母这些日子可来过”于寒舟又问道。
阮老爷道“她气得狠,几乎与咱们决裂了,自从帮着圆了你身份的事,再没上门过。”
“是我们连累他们了。”于寒舟说道。
本来萧夫人没在意“阮州”和“阮如舟”的事,她还当真以为是老家的哪个侄儿来京中了,让阮老爷照顾着。直到圣旨颁布下来,萧夫人来问到底是老家哪个侄儿如此有出息,阮老爷和阮夫人没瞒着,说了真相。
萧夫人登时就昏过去了。
醒来后,揪着阮老爷一阵打,骂他害人不浅。
阮家和萧家是姻亲,倘若阮家获罪,萧家也要被牵连,除非萧夫人被休回家。
萧夫人不想被休,况且萧老爷就算休了她,再举报阮家,也未必就讨得了好,还会落下无情无义的名声。萧夫人和萧老爷狠狠吵了一架,然后萧老爷来到阮家,也跟阮老爷也吵了一架,最终两人闭门谈了整整一日,萧家帮着圆谎。
“远儿倒是来过,颇有些担心你。”阮老爷说道。
于寒舟心中微暖,这个表哥在感情上有些拎不清,但是为人还是很好的,因此有些愧疚“我尽力不拖累大家。”
“我瞧着这赐婚有古怪。”阮老爷说道,分房而居、并未圆房等事,让他嗅出些什么,“当日之事,错与对,已没有了意义。事已至此,对也是对,错也是对,舟舟,你要比从前更警醒些”
阮老爷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本来胆子就大。阮老爷能攒下许多家资,更是胆子极大。事已至此,他认为后悔、愧疚等情绪都毫无意义,唯有野心和谨慎可以带着一家人闯出生天。
甚至富贵荣华。
两人又聊了许多,用过午饭后,于寒舟在阮夫人担忧的目光中离开。
回到府里,才发现公主崴了脚。
“公主怎么崴了脚”于寒舟拧着眉头进了房间,看着倚靠床头而坐的美人,有些怜惜,“是谁伺候的,怎么如此不得力”
她才离开了半日,公主就崴了脚
于寒舟觉得公主近来的运道实在说不上好,便道“待公主的脚好些了,咱们去庙里拜拜。”
不管公主信不信神佛,至少她要表示出关切。
又坐在床边,同公主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到公主面露倦色,才退出去了。
她一走,刘宁脸上的倦色顿时无影无踪,露出几分恼意与愁容。
驸马太合格了也不好
当晚,他又通过密道来到皇上的御书房,父子两个商量了些事情。
皇上见儿子的情绪不佳,想着听来的消息,忍不住笑道“你的驸马很忠心啊”
不仅忠心,还有些胆量和本事,皇上都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