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不妨被人叫到,而且那人还是女主。
女主梅丽尔虽然是本土的国人的血脉,但是此时她除了一口流利的本土语言,无论是身上的衣着打扮,还是内在思想,都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洋人。
这是以一个自身血脉为耻辱的女生,只见梅丽尔把自己的黑色染成了金色,并烫成卷发,身上穿着西方女士的装束,脸上画着西方女性的妆容,和一言一行都是国外的影子。
如果不是这个时期整容不发达,梅丽尔未必不会把脸也给换了。
见到萧瑾瑜,梅丽尔眼睛不由一亮,虽然她崇拜国外的一切,但是以前在这个国家所培养的审美还是残留了一些。
萧瑾瑜的容貌无疑非常符合本土的审美,如果留一头长发,手中再拿一把文扇,那完全就是翩翩佳公子在世。
当然,现在就算是短发也无损于萧瑾瑜的气质。
梅丽尔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快,宛若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一般。
被梅丽尔提醒,两方阵营的人这才看到萧瑾瑜的存在,至于萧瑾瑜怀里面的许清如,则被人下意识的忽略了。
“你们双方现在完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怎好随意评价。”
“只能说你们双方说的都有道理,唯一错的就是这些画出现的位置和时机,这位女士,请问你们的这些作品是不是在国外很受欢迎”萧瑾瑜道。
梅丽尔道,“没错,是国人不懂得欣赏我们的作品。”
“所以我才说你们的这些作品来错了地方,是你们亲手把自己的作品带到了它们不会受到欢迎的地方,那就别怪别人会抵触它们。”萧瑾瑜道。
“可是我们不这样做,又该如何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这个绘画流派如何帮助国人打开守旧的封建思想,从而帮助他们见到更为广阔的世界”梅丽尔听了萧瑾瑜的话有些不满道。
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国人,她要帮助他们从愚昧走向文明,帮助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打破封建束缚的枷锁,带着他们一同奔向那个自由的国度。
国人现在连作品的一件衣服都这么针针计较,这让想做一番大事的梅丽尔感到心中疲惫不已。
萧瑾瑜听了梅丽尔的话后眸光不由一冷,问道,“这位女士,你觉得中国很渺小无知么”
梅丽尔想说是,但是却不敢把这句话真正说出口。
毕竟别看这个国家已经摇摇欲坠,但是其中不乏对它还有信心的人,尤其是那些年轻人们,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的信念会更为的坚定。
就像她这样的香蕉人,中国越危难,心里对它就越不屑,恨不得远远逃离。
梅丽尔还是有点脑子的,哪怕心里是那样想的,却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口。
萧瑾瑜也不再跟她置气,梅丽尔只是一个被国外文化彻底洗脑的女人,哪还能指望她回心转意。
这个世道真正让人绝望的也不是梅丽尔一个人,而是无数个像梅丽尔这样被国外文化和实力摧毁了心中信念的人。
那样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像梅丽尔这样,彻底的转投入强者的怀抱,彻底的忘记的自己的根,另一个则是化为灰烬,于浴火中彻底的重生。
“走吧,这个画展真是没有意思。”反对的一方人突然有些索然无味道,经过萧瑾瑜的话,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和那些人说不通了,因为他们彼此的观念不同,国内的人接受不了国外的世界观,国外的人想要强行扭转国内全部人的思想,也极为的困难。
他们既然让人撤不掉这些作品,大不了不看了。
难怪那些老先生们没有和这些人开口理论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理论不出一个结果来。
那些人离开,梅丽尔心里本该高兴才对,但是恰恰相反,看到那些人干脆利落的离去,她和自己的同伴们傻眼了。
因为那些人一走,洋画画展的人流量一下子少掉了大半,他们辛苦一场,留下来的人气却那么的少。
想到这里,梅丽尔不由恨恨的看了萧瑾瑜一眼,见到萧瑾瑜也要离开,她连忙小跑着上前,拦住了萧瑾瑜的去路。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萧瑾瑜怀里一直搂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女人把自己的脸埋到萧瑾瑜的胸口,连路都不看,就像全心全意的相信着这个男人一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梅丽尔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萧瑾瑜的身上,皱眉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你并不抵触我们的那些画展,但是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说到这里,梅丽尔心里有些委屈,觉得自己被人欺负了。
“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们的作品放错了地方,就算它们都是精品,但落到不会欣赏他们的人眼中,那无疑是一种浪费,与其想着用那些东西转变陌生人的思想,还不如用它们在本就有市场中进行深入扎根。”萧瑾瑜道。
“你是在劝我回国么”梅丽尔下意识道。
“回国这个词用的挺不错的。”萧瑾瑜听后笑道,随后不再和梅丽